蘇暖暖和楚明州跟在幾人后面,很快就進入了附近的一家醫院。
進入醫院后,很快就有醫生和護士接應。
面對這么多傷員,醫生們井然有序將他們推入了病房。
不過,這個年代給病人看病,是需要家屬先繳費的。
他們只是簡單地處理了傷口,止血包扎。然后,就是聯系傷員的家屬。
尤其是方永杰和斷指的小男孩。
方永杰的情況還好,臉上的傷口止血后,發現并沒有傷到骨頭,只需要簡單地縫合就行。
只是傷口在臉上,目前國內的縫合技術并不是很成熟。很多人的傷口縫合之后,就會留下一道明顯的疤痕。
醫生將利弊說清楚后,方永杰沒有猶豫,直接選擇了縫合。
他臉上雖然留疤了,但是并不會影響自己的工作。方永杰之前當過兵,什么傷口都見過。這一次,他只傷到了臉,已經很幸運了。
然而,小男孩的傷口卻難辦了。
這家醫院只是附近縣城的一家小醫院,里面的醫生技術并不是很好。
對于高難度的手術,更是沒有辦法。更別說,國內還未曾出現的斷指再植手術了。
在把小男孩送過來的時候,保存小男孩斷指的列車員小青年,就跟男孩的媽媽說了,小男孩的斷指可以縫合回去。
小青年并不知道國內現在還沒有斷指再植的手術。
但是,他記住了蘇暖暖說的話。
因此,面對絕望的男孩媽媽,小青年就把蘇暖暖說的斷指再植手術說了出來。
男孩的媽媽聽了兒子的手指還有恢復的可能,心里很是激動高興。
一路上,她不斷地在內心祈禱。
然而,現在醫生卻告訴她,他們不會做斷指再植手術。
這豈不是說,兒子的手指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男孩媽媽怎么能接受這種事情發生。
她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直接揪住了醫生的衣領,歇斯底里道。
“怎么可能?我兒子明明還有恢復的可能,你是不是不想給我兒子做手術?你說,是不是?”
男孩媽媽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斷指再植手術上,她不想相信醫生說的話。
女人的樣子太過可怕,一下子就嚇住了周圍的所有醫生和護士。
跟著一起來的小青年,此時也是面沉如水。他站了出來,對醫生道。
“你好,我是京廣鐵路局的列車員,方永杰。這名小同志是被小偷挾持受傷的,我們把他送來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們只要在十二小時之內,把他的手指接回去,手指就能恢復靈活。希望你能盡全力醫治他。我代表京廣鐵路局感謝你。”
說完,方永杰就深深地鞠了一躬。
醫生是一個男青年,看樣子,年紀并不大,像是剛參加工作不久。原本以為只需要止血的病人,沒想到會被對方的家長要求做手術。
而且,方永杰的一席話,直接把青年醫生架起來了。
此時他的臉上全是無語的表情。
那個什么斷指再植,他都沒有聽說過。這讓他怎么做手術。
這名醫生只是縣城醫院的一名小醫生,平常只會治一些普通的疾病,然后就是縫合縫合傷口。
現在,被人要求做那什么斷指再植手術,醫生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的。
他此時在心里咆哮。
老天爺啊,不要為難他這個菜鳥醫生了!
青年醫生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不會做斷指再植手術,但他也沒有辦法硬著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