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鋼和孫秀麗還記得蘇暖暖就是昨天給自己兒子做手術的醫生。
兩人并沒有因為蘇暖暖的年紀小,就心生輕視。
他們見到蘇暖暖后,就站了起來。
白鋼高興道。
“小醫生,你來了。你吃早飯了嗎?我媳婦帶了許多,你和這位同志可以拿去吃。”
蘇暖暖連忙擺擺手,道。
“白同志,我們已經吃過了早飯。我來這里是想看一看白夢晨的恢復情況。”
白鋼聽到蘇暖暖的話,連忙招呼孫秀麗把還沒吃飯的飯收拾起來,移開位置讓蘇暖暖給兒子看病。
看著硬生生被搶下勺子的白夢晨小朋友,蘇暖暖頭頂滑落幾根黑線。
她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什么,走上前,開始幫白夢晨檢查身體。
蘇暖暖特意觀察了一下白夢晨的精神狀態,然后就問白鋼,道。
“他做完手術有沒有發燒?”
白鋼搖搖頭,回答道。
“沒有。”
自從兒子出了手術室后,白鋼就一直貼身照顧。就連廠里的工作,也多數推給了銷售部副部長。
廠里也很好心,對于他的請假沒有任何怨言。
畢竟,廠里人都知道老白家就這一根獨苗。如果獨苗出了事,老白家兩口子這幾年來的付出,就算是白努力了。
時下人們對于獨生子女還是十分優待的。
蘇暖暖聽到答案后,又問了白夢晨幾個問題。
沒有發現大毛病,蘇暖暖更加輕松了。
斷指再植手術最大的風險就是后期感染復發。蘇暖暖不想自己的第一場手術出現意外,就問的十分詳細。
蘇暖暖的這番表現在楚明州眼就是蘇暖暖太緊張了。即使自己的外科技術很好,但是她仍然對于自己的第一場手術很緊張。
以上都是楚明州對于蘇暖暖的猜測。
蘇暖暖還不知道楚明州在心里怎么想自己的。
沒有發現問題后,蘇暖暖又集中精神力,掃視了白夢晨包著的手。
穿過白色的紗布,里面一層層縫合的傷口脈絡出現在蘇暖暖的神經視野中。
蘇暖暖能準確地查看每一處細節的恢復情況。她沒有發現傷口有感染的風險,i心里最后一塊懸著的石頭也放了下來。
檢查完后,蘇暖暖就對白鋼和孫秀麗道。
“傷口恢復的不錯。這幾天,要謹記醫生的要求,不要讓傷口粘上水。如果患者發燒,要立刻找醫生過來看。”
蘇暖暖個頭雖小,但語氣十分嚴肅認真。即使三十多歲的白鋼,和蘇暖暖的眼神對視上,也下意識地選擇服從。
檢查完畢后,蘇暖暖就要和楚明州離開。
在兩人離開病房的時候,白鋼追了出來。
“等一下,蘇小醫生。”
蘇暖暖聽到這么尷尬的稱呼,忍不住摳了摳腳趾。
不過,她還是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白夢晨還有其他事嗎?”
白鋼搖了搖頭,道。
“不是的,小醫生。我兒子沒有事,我是想來感謝你。這是我工作的工廠生產的奶粉和奶疙瘩,送你們一些。”
說完,就把早就準備好的黑色布袋拿了出來。
這是白鋼用內部價在廠里申請的。為此,他還用上了之前積攢的奶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