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快點拿走啊,累死狗啦,都沒法啃骨頭啦!
邵育恭俯身抱著大黃進門。
門換了新的,鎖起來輕松多了。
一人一狗,走到休息室,他把信件取下,攤平擺在茶幾上。
舍不得一目十行,便一個字一個字地默念——
“歐博士:
見字如面。
我很好,大黃說你很忙,電話響個不停。
清早你找工人更換了診所門,早飯沒吃,肚子咕咕響都沒反應,午飯只喝了一杯咖啡,晚飯吃了一碗云吞面。
這樣很不好,我不想做寡婦。
希望你努力加餐,養好身體。
——葉同志。”
邵育恭笑了,這家伙,估計是怕被人截獲書信,用的還是在火車上第一次見面時的稱呼。
也沒錯,他那匹小馬叫做歐文。
雖然它發了狂,害他差點小命不保,可是馬兒有什么錯,錯的是故意給它下藥利用它的人。
所以,他把小馬葬在了大哥墳墓后面的林子里。
他恨的只有那些黑心爛肺的歹人。
還好,他老婆是個至誠至信的性情中人。
有了她,他前半生的苦難都不算什么了。
他把書信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沒看到想要的回答,有些失落。
回過神來的時候,大黃已經在他面前擺了一排罐頭、面包、餅干。
還有一罐子大白兔奶糖。
一看就是他老婆從內地帶過來的。
路上沒吃完,讓大黃打包給他送來了。
他笑著把信紙疊好,貼身收在了襯衫左胸處的兜里。
俯身把吃的一一擺上茶幾,他忽然就餓了。
饑腸轆轆。
原來幸福會使人胃口大開。
他吃了一罐牛肉罐頭,又啃了一塊面包,起身燒水的時候,電話鈴響了。
猴叔打來的。
“我兒子救出來了!你到底是誰,錢也不肯收!快點告訴我你家地址,我他奶奶的要給你磕頭!今后你就是我老子,我是你乖兒子!快說,我一刻都等不及了,我不要欠你人情!”猴叔激動壞了。
他兒子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要不是他去的及時,人已經沒了。
當然,他不是在三房地下室找到的兒子。
邵育恭沒那么蠢,要是這么說,猴叔連門都進不去,他兒子就死了。
邵育恭提前報了警,說要舉報炸倉庫的兇手是三房司機阿榮。
三房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只得把地下室里半死不活的人處理掉。
要不然警察搜查起來就麻煩了。
不過吳梅現在還不想讓忠心耿耿的狗腿去死,于是她叫人把他轉移了出去。
剛到半路,就被猴叔帶人截住了。
現在猴叔要道謝,還要認爹,邵育恭卻不肯。
猴叔急了,嚷嚷道:“這可不行啊恩公!我猴子最是知恩圖報,你要么把錢收了,要么收我做干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