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為她綢繆的時候,她也在為了她自己,為了他,為了他們未來的小家庭籌謀。
他好想她,現在就想見到她,抱抱她,親親她,告訴她,自己那濃郁的綿綿相思。
可是他還沒有把和善堂的殺手清理掉。
他得抓緊時間。
不過,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把思念傳達。
這會兒夜深了,他要是打電話過去,估計會吵到爹媽睡覺,他便拿起紙筆,寫封書信交給了大黃。
“還記得上山的路嗎?”
“汪!”
“把這封信交給你主人,快去。”
“汪!”大黃叼上信件,撒丫子狂奔。
電話里湯耀文還在轉述其他的事情,邵育恭拿起話筒:“行了,別啰嗦了,趕緊準備結婚禮物吧。”
“嘿,你這家伙,這就等不及了?你放心,我早就讓我媽咪挑好了。”湯耀文笑笑,調侃道,“我跟她說了,最好把寶寶的新生賀禮也備上,明年的這個時候就不用再麻煩了。”
邵育恭嘴角噙著笑,這次沒有嫌棄他嘴碎。
反倒是期待那一天快點到來。
掛斷電話后,他戴上假發和墨鏡,出一趟門。
和善堂的事不能拖,要么收買,要么征服,二選一。
他選擇征服。
因為和善堂的二把手,人稱猴叔的那位,他兒子快死了。
死在三太吳梅的手術刀下。
千刀萬剮,慘烈至極。
這小子是替三太辦臟活兒的馬仔,手上沾了不少人命,誰都可以找他索命,唯獨不能是吳梅。
因為他對吳梅忠心耿耿,寧可背叛全世界,也不會對吳梅說半個不字。
所以,邵育恭可以救他,只要他最后不是死在吳梅手上,而是死在仇家手上就行。
邵育恭不是第一次跟死神搶人了。
事情很順利,因為猴叔整整三個月沒見到他兒子了,正心急如焚,到處發懸賞呢。
邵育恭揭了懸賞榜,單槍匹馬,走進了一家修表店。
這是和善堂的偽裝,平日里修修鐘表,隔三差五接接殺人越貨的單子,也可以找他們洗.錢,或者偷渡處境。
總之,只要是違法的,他們都干。
邵育恭進了店門,手心向下,將懸賞榜拍在了玻璃柜臺上。
店里一個三十出頭的刀疤臉正對著臺燈在修表。
聽到動靜擡頭一看,立馬接過懸賞榜,確認道:“衰仔,我可提醒你,進門之前先打聽打聽猴叔什么脾氣,要是事情不成,他不但不會給你半個子兒,還會剁了你的爪子做成麻辣雞爪!”
這是猴叔被騙了幾次后定下的規矩,因為他尋兒子心切,只要揭榜提供線索的,都可以得到一筆賞金。
事成之后還有一筆巨額報酬。
有人鉆空子,為了線索的賞金鋌而走險,最后只能剁手,殺雞儆猴。
邵育恭直接奪了刀疤臉手里的工具,一把將他的胳膊扯住,咖啦一聲,瞬間卸了他一條膀子,痛得刀疤臉直罵娘。
“少廢話,帶我去見猴叔!”邵育恭一點都沒有留情,對付這些刀尖舔血的人,必須比他們更狠更快更準。
刀疤臉徹底服了,趕緊求饒,卻被邵育恭從柜臺后面直接拽了出來,一腳踹向店鋪里面。
冰冷的嗓音不帶感情的命令道:“帶路!我不介意再卸你一條膀子。”
刀疤臉嚇得屁滾尿流,趕緊領著這個魔鬼金發男去找猴叔。
凌晨一點,邵育恭回到了診所。
大黃嘴里叼著回信,剛從山上飛奔過來。
見到他便搖頭擺尾地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