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喝藥”,都喝桶里去了。
夜里湯醫生會幫他清理掉,留一白天,純粹是為了余味繞梁。
葉姍姍哭笑不得,這個家伙,真是賊精賊精的!
居然把桶藏在了這里,這誰知道啊?
不過她也好奇:“換洗床單還有打掃的時候不會被人發現嗎?”
“不會。”因為他如果要離開,會讓湯醫生提前收拾掉。
而他平時臥床不起,就算更換床單,他也在旁邊等著,隨時喘不上氣,隨時可能擁抱閻王,傭人嚇都嚇得半死,哪敢磨蹭,每次都是火速換完,溜之大吉。
葉姍姍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不厚道的笑了。
可憐的傭人。
不過沒關系,以后她來換。
葉姍姍把藥倒了:“以后我來。”
“嗯,反正這也是你的床。”咱們的床。
婚期將近的男人害臊了,沒好意思說出口。
葉姍姍聽得懂,她把板子合上,起身的時候對上他那雙勾人的狐貍眼。
忍不住嘀咕道:“后悔了,應該讓你改名叫妲己。”
“看來我很有魅力。”熱戀中的男人臭美地勾住未婚妻的腰肢。
淡淡的薄荷香味像一張看不見的網,讓深陷其中的獵物無處可逃。
葉姍姍這次沒有抗拒,任由他索取了一個纏綿的吻。
還好婆婆體貼,推門進來的時候意識到不對,又靜靜地出去了,沒有出聲打擾。
老母親內心寬慰,看來這小兩口是真的看對眼了,太好了。
太好了!
她這一步險棋算是走對了,什么門當戶對,都沒有情投意合重要。
只要兒子喜歡,當媽的愿意成全他的一切要求。
包括名字。
嚴秀芬轉身,去主臥跟邵枕海說一聲。
邵枕海果然不同意,嚴秀芬直接算舊賬。
從大兒子的死開始,樁樁件件,都在他的雷區跳躍。
邵枕海受不了了,不耐煩道:“好了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的姑奶奶,我答應你還不行嗎!只要你不怕麻煩,你去折騰吧!光那么多地契就夠你跑斷腿了!”
“我不管,只要兒子能活,我愿意!”嚴秀芬斗志昂揚,跑腿算什么,要她的心肝肺她都舍得!
邵枕海嘆了口氣。
算了,自己的安全重要,那個葉姍姍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還會抓鬼,太厲害了,他惹不起。
而且這婆媳倆分外的投緣,進出都挽著胳膊,比親母女都親。
他還是別惹她們吧,回頭弄個小鬼來折磨他他找誰訴苦去!
當天下午,嚴秀芬再次帶著葉姍姍去了婚紗店。
這次換了一家,一切順利,算上改版和定制,月底能好。
婆媳倆剛回來,便看到米琴被堵在門口,領著一個華人,耀武揚威的,說這是她請來合婚的馬來相師。
很有名的!
身側還跟著她的侄女兒。
葉姍姍笑了,呦,作死的又來了,正好,讓她看看這個馬來相師有多少真本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