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命地張嘴,細嚼慢咽,好像稍微用點力就會隨時死翹翹似的。
嚴秀芬喂了幾口就受不了這種煎熬了,下樓去給他端藥。
葉姍姍沒說什么,能怎么辦呢,再過陣子就好了。
三兩口吃完早飯,她問邱碩:“鋪面裝修好了嗎?哪天開業?”
“好了,明天。”明天可是黃道吉日,諸事皆宜。
葉姍姍好奇:“叫什么名字想好了嗎?”
“叫御財坊。”邱碩坐下,對上葉姍姍嫌棄的表情,解釋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土氣的名字,可是咱們做的就是有錢人的買賣,有錢人不見得有文化,越土氣越直白越好。”
葉姍姍翻了個白眼:“行,我說不過你,反正是你去守店。對了,他讓給他改個名字。”
邱碩有些意外,改名字?邵枕海同意嗎?
他提醒道:“你可別忘了,這些封建大家長是不會點頭的。”
言外之意,可別惹惱了邵枕海,得不償失。
葉姍姍笑笑:“不怕,他現在有求于我們,不會怎么樣的。”
“也對,要不是他四個月后還有場大難,咱就不該放他走,一直留在這里多好。”那就是真的挾天子以令諸侯了,想想就很爽。
邱碩遺憾的嘆了口氣。
葉姍姍卻笑:“這不正好嗎?要是咱們強留,反倒是惹他怨恨。”
“也對,到時候他肯定還會回來,多來幾次,他發現一出去就倒霉,自己就會賴著不走了。”邱碩想象了一下那樣的日子,嘿,對于邵枕海來說,還是真是挺刺激的。
言歸正傳,他寫了個名字給葉姍姍:“其實這事我考慮過了,你問問他喜不喜歡。”
葉姍姍接過紙條一看,立馬算了算新名字的三才配置。
還挺不錯的。
她把紙條遞給邵育恭:“邵馳淵。你今年22周歲,是屬大龍的吧?龍行潛淵,只待時機,一飛沖天。我覺得不錯,你喜歡嗎?”
“沒問題,就這個吧。”邵育恭確認了一下馳淵是哪兩個字,心說確實不錯,光是字面意思就很有深意。
邱碩笑著起身:“這么一來,結合你的生辰八字,確實無懈可擊了。你記得登報聲明一下,就說是你的相師未婚妻幫你改的,改了之后能多活兩年。”
邵育恭也是這么想的,不過這么一來,結婚之前還得去改一下名字,再做結婚登記,以后就不用麻煩了。
正好嚴秀芬端著湯藥進來,邱碩便把藥碗遞給了葉姍姍,他跟嚴秀芬去外面說。
出去的時候,還很貼心地把門關上,方便他們做手腳。
葉姍姍端著藥,兩人大眼瞪小眼,又齊齊斂目一笑。
三個聰明人聯合起來欺騙婆婆一個人,哦,不對,還有湯醫生和莫娜呢。
婆婆就算置身事外,也未必能察覺他們在演戲,更不用說她身在其中了。
葉姍姍有些內疚,放下藥碗,抓起他修長的手指把玩:“還有多久?”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公,還要纏綿病榻多久。
這是完整的問題,她知道他懂。
“一年以上。”邵育恭沒有辦法,活命永遠是第一位的。
一年的時間,一點點滲透,一點點替換,應該能清理干凈二房三房的人手。
葉姍姍知道,一年是樂觀的預估,但二房三房不是坐以待斃的傻子,他們肯定會反擊的。
所以,兩三年沒準,四五年勉強,七八年也說不好。
總之,走一步看一步吧,起碼先讓他慢慢好轉一點,別動不動嚇唬婆婆就行。
慈母之心珍貴異常,要給點喘息的機會才行。
葉姍姍再次端起藥碗,沒找到容器,只得問他:“倒哪兒?”
“這里。”邵育恭起身,床頭的靠背是一整塊活動的板子,可以拉開。
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