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才來兩個小時。”梁嵐不高興,嘴巴像小雞啄米。
邵育良指了指最里頭的包廂:“嫂子剛流產大哥就出來鬼混,我怕他們鬧起來,到時候我幫哪邊都不合適,走,回去吧,明天再來。”
梁嵐還是有分寸的,哦了一聲,回頭看了看吳夢茹。
真可憐啊大嫂,都沒有人照顧她坐小月子的嗎?
梁嵐猶豫了片刻,還是甩開了邵育良的手:“你回去你的,我去看看,萬一你大哥打她呢!”
開什么玩笑,她不知道就算了,可她現在知道了,沒有道理不伸出援手。
她可不是膽小怕事的人。
邵育良真是輸給她了,只好跟了過去:“嵐嵐,你聽話,二房三房的水很深,你不要攙和。”
梁嵐哪里肯聽,吳夢茹離婚了,不算二房的人了。
結果她跟過去一看,吳夢茹并沒有跟邵育溫吵架。
而是站在門口,眼含熱淚地看著邵育溫的肩膀,好像那里有什么東西。
梁嵐一頭霧水:“你大哥肩膀怎么了,嫂子怎么一直盯著那里看?”
邵育良不知道,搖了搖頭還是想帶她離開。
里面的邵育溫已經注意到了他,面不改色地問道:“呦,二弟來了,你不用照顧你媽咪,居然有閑心逛酒吧?”
“我出來前喂過藥了,謝大哥關心。”邵育良知道他在挖苦自己,但還是客客氣氣的維持住了體面。
邵育溫又看了眼梁嵐:“二少奶奶好大的排場,結婚都不請我,現在跑過來是想看我的笑話?”
“大哥真會開玩笑,管家早就把請柬送過去了,是你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這種小人物了吧?”梁嵐吵架還沒有輸過,她冷笑著走進來,將吳夢茹護在身后,“咦,我怎么聽說你的小老婆姓徐,已經快生了,你懷里的這兩個肚子平平,應該不是她吧?難怪你連你親弟弟的婚禮都不去呢,原來是又有新歡了呀。”
邵育溫被她懟得沒口開,只好辯解道:“什么請柬,我沒看見,二少奶奶可是梁家千金,怎么好信口開河呢?”
“信口開河的是你吧?一定是你覺得自己結婚時的排場比不上兩個弟弟,心里嫉妒了,不平衡了,不想去酒席上被人笑話,所以倒打一耙,說我們沒給你送。大哥,你這樣可不好,你可是大哥,是要給你的四個弟弟做榜樣的。現在你開了個壞頭,那以后三房的兩個弟弟結婚的時候,我們也可以不去咯?他們問起來,我也不怕沒話說,你教的嘛,大哥!”
邵育溫沒想到這小丫頭嘴皮子這么厲害!
他松開了懷里的兩個侍酒女郎:“你們先出去。”
侍酒女郎不情不愿的起身,這個梁家小姐真討厭,什么時候吵架不好,非要耽誤她們姐妹賺錢。
兩人經過梁嵐身邊的時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梁嵐沒有搭理她們,她從來不會搞錯自己真正的對手。
于是人一走,她便將邵育良扯了進來,一把將門摔上,兩手叉腰,氣勢洶洶:“怎么,大哥想動手?正好,我皮癢了,陪你過幾招!”
梁嵐從小練習馬術和散打,還真不怕邵育溫這種情場浪子。
這種男人一般都很虛,打不過她的。
邵育溫有自知之明,梁嵐是個什么人物他還是知道的,所以他并不想打架。
他彬彬有禮的起身,擠出一個不帶感情的微笑:“二少奶奶說的哪里話,我不過是想關心一下我兩個女兒的媽媽。二少奶奶沒什么事的話,可以走了吧?”
“呦,不好意思,你的兩個女兒要叫我一聲嬸嬸,我也有資格關心她們的媽媽。不過你想趕我走也可以,你找你爹地發聲明,說你跟邵育良斷絕兄弟關系,我一定二話不說,立馬走人。”
好,很好。牙尖嘴利,氣焰囂張,他認輸。
邵育溫險些維持不住虛偽的假面,他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了吳夢茹。
既然吵不過,那就無視好了。
他問吳夢茹:“怎么,嫌錢少?”
吳夢茹卻不說話,她的淚水像斷了的珍珠項鏈,一顆一顆止不住地往地板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