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秀芬的眼淚一瞬間洶涌而出,扔了手里的癢癢撓,抱走自己的枕頭,去了客房。
兩個兒子都結婚了,她再也不需要跟這個老畜生共處一室了,她惡心。
嚴秀芬剛走,葉姍姍便過來敲了敲門。
她可以去幫忙,但不能白幫。
她要跟邵枕海談條件。
邵枕海以為她要錢,開口便承諾給十萬。
葉姍姍嗤笑道:“看來大哥對公公來說也不值什么錢咯?”
邵枕海蹙眉:“怎么,你嫌少?”
他可是剛給了那個孔先生五萬塊,手里的現錢只有二十萬不到了,十萬算很大方了。
其他的資金要留著保障各個公司的現金流,不能亂動的。
葉姍姍盯著他,挖苦道:“聽說公公找了個晚清老夫子過來算命,一出手就是五萬,怎么,你自己的兒子這么廉價,十萬就想把我打發了?”
邵枕海沉默了,他很生氣。
這是什么兒媳婦,整天威脅他這個公公,氣死他了。
算了,還是先讓邵育溫清醒過來要緊,大不了再加個五萬。
他報出了十五萬的酬勞。
葉姍姍干脆轉身出去:“那不去了,霍家大太太請我去酒莊捉鬼還開了二十萬呢,公公作為香江首富,卻想把我當做叫花子給打發了,那我就不必費這個功夫了。”
“你給我回來!”邵枕海急了,最近二房也太倒霉了,必須趕緊幫二房驅邪除祟。
這會兒邵育溫在發瘋,大晚上的也找不到別的天師,只能請葉姍姍去一趟。
比起大兒子瘋瘋癲癲的送了命,還是多給點錢更容易接受些。
邵枕海還指望邵育溫打理公司呢。
他只能硬著頭皮,問道:“你自己開價吧,我看看給不給得起。”
“我不要錢,我要二房手里的全部酒行。你沒聽錯,全部!”葉姍姍這次勢在必得。
香江是著名的葡萄酒貿易中心,酒行的收入相當可觀。
一旦時機成熟,可以去國外買地做酒莊。
整個香江,從南到北,從東到西,邵氏一共開了十一家酒行。
都是從大房手里頭撬走給二房的。
現在物歸原主,有什么不可以?
她根本不覺得自己獅子大開口。
機會難得,二房現在傷的傷,瘋的瘋,死的死,簡直是天賜良機。
邵枕海陷入漫長的沉默,過了很久,他才想到了討價還價的法子。
他嘆了口氣,裝好人:“可是你也知道,你老公是個病秧子,你婆婆又要忙著照顧他,每個月就連收租都要擠時間安排。而你又是個外行,這么多酒行,萬一你們——”
果然被邵馳淵猜到了,還真是知父莫若子。
葉姍姍直接打斷了他:“外行沒什么呀?二房當初接管的時候就是內行嗎?他們可以學,我也可以。爹地別忘了,我媽咪才是你的原配大太太!要不是你的翰林老泰山幫忙,你當初能拿到那么多貿易訂單?那么多商行,洋人選誰不好,要選你這個做絲綢生意的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