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姍姍記著呢,開門的時候回眸一笑:“放心,沒忘。”
這一個不經意的回眸,讓新婚的男人格外心動。
忍忍吧,等她夜里回來再釋放他的雄性魅力。
臥室門關上,邵馳淵趕緊打了一通電話給蛇哥:“阿彪最近在干什么?”
阿彪就是他前任舅母的繼子,也是樓下那兩個孩子的老子。
蛇哥很清楚這些三教九流的事情,回道:“聽說他把新界的村屋也給賭輸了,如今一家子住在教會收容所里。”
邵馳淵確認道:“是霍家大太太捐贈的那個收容所?”
“是的,離跑馬地的紅毛墳場不遠。聽說那邊最近葬了不少偷渡來的內地人。前幾天三少奶奶還去過。”蛇哥匯報完情況,問道,“東家,三房那個管家這兩天在鬧絕食,怎么辦?”
“再拖幾天,等到三房辦婚禮的時候放他出來。”邵馳淵準備玩個大的,他要送他爹地一個巨大的驚喜。
還有什么比婚禮當天得知小兒子不是自己的種更值得銘記終生呢。
正好,邱碩不是說那個冤死的石二狗想繼續活下去嗎?
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讓石二狗奪舍,控制管家口吐真言。
反正他老婆是有這個本事的,邱碩都在信件里面提過了。
蛇哥沒有意見,又問道:“那個殺手和洪興德這兩天也不消停,可以揍他們一頓嗎?”
“你看著決定,別把人弄死就好。”邵馳淵并不是菩薩,殺手試圖槍殺他老婆,他不可能善待這種人,至于那個洪興德,還是等邱碩找到那個阿虎的冤魂再說吧。
最完美的情況就是,婚禮當天,管家和洪興德一起揭發吳梅。
總之,就這兩天了,邱碩今晚會去收魂,他老婆也得跑一趟。
葉姍姍沒吃晚飯,到了夜市,便領著兩個孩子找了家餐館,進去好好吃點。
兩個孩子應該是餓急眼了,煲仔飯剛端上來,便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進嘴的瞬間又被燙得吐了出來。
阿明是哥哥,沒好意思哭,只能張著嘴哈氣,阿卉卻不懂這些,當即嚎啕大哭,眼淚都能洗臉了。
葉姍姍著實可憐這兩個孩子,便問老板要了兩個小碗,一人挖一點到小碗里頭,再用勺子撥弄撥弄,盡快散熱。
等她確定不燙了,這才把小碗遞給兩個孩子:“慢點吃,不夠再點。”
阿明很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吃飯的時候還不忘把碗里的肉挑出來給妹妹。
哎,葉姍姍嘆了口氣,實在是不忍心看孩子這么懂事,便叫老板單獨加了一盤子紅燒肉過來。
太可憐了,兄妹倆滿頭都是枯黃的頭發,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
她不理解,這個舅母到底圖什么,嚴家舅舅再不濟也是個體面的職員,雖然沒有大富大貴的日子,起碼不用吃了上頓沒下頓。
她好奇地打量著面前低頭吃飯的老婦人,問道:“舅母夫家姓什么?住在哪里?”
“姓洪。”老婦人有求于人,當然乖乖坦白。
葉姍姍蹙眉,姓洪?
她不動聲色,繼續問道:“我也認識兩個姓洪的,一個叫洪興德,是我小叔子的舅舅,還有一個是酒莊那邊的主管。”
“你說興德啊,那是我老公的堂弟,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不過兩家關系不怎么樣。至于那個酒莊主管,他是興德的老子,死老頭不知道為了什么跟興德鬧翻了,好幾年不來往了。”老婦人吃得滿嘴流油,擡手擦拭的時候,眼睛瞟向了兩個孩子面前的肉。
葉姍姍又要了一盤,好讓這個舅母多說點。
她比較好奇洪師傅的老婆叫什么,便問道:“這個興德舅舅就是三太的媽咪跟洪主管生的吧?”
“是啊,三太的媽咪后來離婚了,嫁去了吳家,所以興德跟三太不是一個老子的種。”老婦人看著新上的紅燒肉,口水直流,立馬夾了一塊,愜意得瞇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