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葉姍姍特地停頓了一下。
沒辦法,大姑母一家驚慌失措的樣子實在是讓她心情大好。
她就發發善心,給這個死老太婆一個辯解的機會好了。
結果大姑母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一聽海關,酒水這樣的詞匯,瞬間嚇得臉色煞白,雙手顫抖,立馬捂著額頭,軟綿綿地倒在了男人懷里。
“呦,怎么暈了,跟吳梅學的?”葉姍姍冷笑,視線掃過嗚嗚啊啊比劃著的邵枕洋:“我不會手語,二嬸出來跟我說話。”
邵枕洋的老婆是大姑母的小姑子戚錦云,一向好吃懶做,她要是活在唐朝,肯定可以憑借身材優勢做個寵妃。
她最大的愛好就是打牌,反正他們一家只要掛在邵枕海身上吸血就行。
既然不需要擔心生計,那她就沒必要得罪任何一房,索性做個老好人吧。
于是她晃悠著肥碩的身軀,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不要問我,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好多嘴的。”
算她識相,葉姍姍又看向了另外一個老太婆,穿得也不差,珍珠翡翠掛了一身,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娘家有錢。
可惜她的法令紋一直延伸到了下巴那里,又深又長,像是把下半張臉割成了三塊。
幸虧這種人沒去葉姍姍的婚禮,不然還不夠晦氣的。
她冷眼相看,給這個小姑母一個主動投誠的機會,誰叫她的男人是個阿sir。
然而邵真茜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真的很欠收拾。
明明她姐姐已經嚇暈過去了,她卻仗著自己有個阿sir老公,不把葉姍姍放在眼里。
挖苦道:“看什么看?你以為我會怕你一個死阿燦!”
葉姍姍是個有教養的人,不會對快死的老太婆動手。
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葉姍姍再次打了個響指。
大黃又汪了一陣。
葉姍姍冷漠地看向了她的子女:“你們聽聽看,小姑母跟吳梅說的話我有沒有漏了哪個字?”
話音方落,小姑母的子女便嚇得齊齊勸說起來,可惜這個老女人根本不怕。
還挑釁道:“怕什么?一個快做寡婦的人,還能騎在我頭上拉屎?”
那就別怪葉姍姍不客氣了。
她把死老太婆的話也復述了出來——
“阿嫂啊,你看,還是你面子大,上次大房辦婚禮,我老公把請柬全撕了,誰要去嚴秀芬那個老女人那里尋晦氣。這次你們三房辦婚禮,他卻積極得不得了,賀禮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呢。”
“阿嫂啊,你看,你的兩個兒子多帥氣,你叫他們一定要抓緊時間,搶在大房那個死鬼和阿燦之前生下長孫,到時候我們會幫你把大房徹底吞了,看他們得意什么。”
“阿嫂啊,上次你讓我幫忙買的海o因已經到貨了,晚點我叫馬仔給你送來,最近禁毒處風聲很緊,你可千萬小心,別讓人知道是我老公幫的忙啊。”
葉姍姍說完直接在心里倒計時,三,二,一。
嘖,又暈了一個。
還真是物以類聚,沆瀣一氣。
至于小姑母的子女,則全部嚇得后退幾步,驚恐萬分地看著她。
她不說話了,就這么堵在車子前頭,冷眼打量著這些哈巴狗們。
有些人明顯知道這些齷齪事兒,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葉姍姍這么可怕,居然知道他們剛才聊天的內容。
難道這就是她作為天師的本事之一嗎?
膽小的已經汗如雨下,直接投誠,后退到葉姍姍看不到的地方,離私家車遠遠的。
不信邪的則死死地盯著她,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葉姍姍沒空跟他們大眼瞪小眼,雨越下越大,她可不想把自己淋出病來。
她再次擡起手,準備打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