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退避三舍的趕緊勸道——
“哥,你別惹她,連霍永強都夸她厲害!咱們惹不起的。”
“是啊哥,你沒看這兩天的報紙嗎?霍家酒莊冤魂作祟的案子就是她破的,你可千萬別跟她硬碰硬啊。”
“哥,趕緊讓開吧,她是舅舅的兒媳婦,要接舅舅回大房也是天經地義的,就算舅舅有什么事,也是她的責任,跟咱們沒關系的。”
男人長得很像邵枕海,猛地一看,像是年長一些的邵育溫。
他是大姑母的長子,叫戚鵬,猶豫再三,他還是要保住他母族最大的靠山。
他比誰都清楚,一旦這個女人救醒了舅舅,那么邵家以后就得聽憑這個女人擺布了。
她才嫁進來多久,邵家幾房就鬧得烏煙瘴氣的,他很懷疑是不是她搞的鬼。
再說了,她連個蛋都沒下呢,有什么資格代表大房!
于是他不客氣的說道:“不行,二舅又聾又啞,腦子也笨,是撐不起這個家的,所以大舅一定不能出事!她要把人接走可以,必須帶上我!我要守著大舅,以防她對大舅下黑手!”
哦吼,葉姍姍不知道這位仁兄叫什么,不過從他的長相和年齡可以看出來,大概率是大姑母的兒子。
他這寧死不屈的氣節值得欽佩。
可惜葉姍姍跟他是對家,她不禁嗤笑:“要去大房可以,你爹媽羞辱我的媽咪和老公,你去扇他們的嘴巴,不用多,一人十下,我就答應你的要求。至于你爹地利用職務之便,幫助二房偽造進口稅單,給仿制酒大開方便之門,這件事我可以爛在肚子里,誰讓酒行現在是我們大房的產業了呢。”
葉姍姍這么說是沒有證據的。
然而這件事不難猜測,二房敢這么做,必然有親眷撐腰,在場的只有大姑母的男人符合這個條件。
雖然這個男人退休了,但是人脈還在。
而且,誰說二房的假酒只有這一批貨了,以前的就沒有了?
追查下去,男人在職的時候肯定也沒少跟二房勾結。
葉姍姍賭的就是他們不知道她沒有證據。
所謂兵不厭詐,就是這個道理。
反正邵枕海昏迷不醒,他們沒有靠山撐腰,賭不起的。
戚鵬沒想到她會這么可惡,氣得上前一步,揚起拳頭想揍她。
可是這個女人居然不躲,就那么冷笑著盯著他的雙眼。
理智告訴戚鵬,不能動手,他只能用表兄的身份壓一壓葉姍姍,他質問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犯罪分子的兒子,或者,犯罪分子的幫兇。”葉姍姍面帶微笑,真誠又溫柔。
戚鵬這下徹底被她唬住了,揚起的拳頭無力地垂了下去。
這個女人好像有證據!
糟了,大房跟霍家大房關系密切,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有證據,只要跟霍永強說一聲,就一定會得到霍氏律師所的鼎力相助。
他老子將晚節不保!連帶著他們這些子女都要遭殃!
萬般無奈之下,戚鵬只好讓開了。
此時的他呼吸急促,心如擂鼓,活了四十年,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給拿捏得死死的。
他終于明白舅舅為什么一再吃癟了。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她到底什么來頭!!!
戚鵬絕望地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一邊厭惡她的蛇蝎心腸,一邊又懼怕到了極點,不知道要不要低個頭認個錯,起碼可以讓他爹地安享晚年。
正猶豫,葉姍姍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什么?這個女人還會開車?
他的震驚又強烈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