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她下班后看到樓下停著的黑色轎車,便知道自己的清閑日子到頭了。
她沒有邀請邵馳淵上去坐坐,這不合適。
她直接坐在后座,問道:“看上了誰家?”
“霍家二房或者五房,又或者,霍正堂本人。”邵馳淵看著后視鏡。
“你還沒拿定主意?”文婧有些意外,這不像是邵馳淵的作風,他一向有主意,應該不會留下三個選項讓她盲選。
邵馳淵扔了一疊資料給她。
文婧低頭翻看起來:“二房最得寵最難啃,我嫁過去確實能幫你做事。霍正堂賊心不死,在外面跟侍酒女郎有染,要是老來得子,霍家少不得血雨腥風。五房……五房怎么回事?”
“吳梅生前最喜歡一個叫元寶的馬仔,怎么虐待都不跑。”邵馳淵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文婧狐疑道:“他有受虐狂嗎?”
“是蠱術。”這還是霍超嘴里吐出來的情報,邵馳淵原本也是不敢相信的。
文婧也是個聰明人,很快理清了這里頭的關聯。
“現在想想,當初酒莊的事就有一個漏網之魚沒有查出來,那就是中途辭職的田仔。”她看著后視鏡里的邵馳淵,帶著求證的目光,“五房一定有高人指點,提前察覺到了什么,撤走了田仔。所以后面你老婆和邱碩再去,都沒有見到這個人。”
“沒錯。”所以他有些猶豫。
文婧猜到了:“你是擔心我被下蠱,這樣我這枚棋子就失去效果了。”
“你很聰明。”邵馳淵得承認,這個女人要不是心術不正,一定可以有一番作為。
文婧沉思片刻:“好在你可以隨時撕毀跟我的契約,送我上路。這樣吧,我跟你賭一個大的,要是我幫你弄垮了霍家五房,以后你還我自由。要是我做不到,中途成了傀儡失去了作用,你可以隨時弄死我。反正我現在活得跟個提線木偶一樣,很難受的。”
“你想好了,別后悔。”邵馳淵也不是很有把握。
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件看不透結局的事情。
文婧考慮再三,點點頭:“所以,我的條件你接受嗎?還有,如果我憑本事從霍家五房摳下幾塊肉來給自己享用,希望你不要吝嗇。”
“沒問題,只要你真的有用。”邵馳淵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文婧戴上墨鏡,下車后回了公寓。
打扮打扮,準備去酒吧邂逅她的任務對象。
根據邵馳淵提供的資料,霍家五房還有兩個小兒子沒有結婚,一個是老三霍金寶,一個是老四霍金山。
她忍不住撇撇嘴,霍家五房這幾個兒子的名字真老土。
霍+金+財、富、寶、山。
嘖,渾身上下都是銅臭味兒,土歸土,卻很對她胃口。
希望她可以旗開得勝,大撈一筆,重獲自由。
一個月的租期很快到頭。
蔣添娣自打那天撞壞了周邦妮的攝影器材,再也沒敢去找這個女兒。
倒是厚著臉皮找周佩妮要了兩萬塊過來。
都是周佩妮一個案子一個案子跑出來的血汗錢。
可是她才不管這些。
回到別墅,她跟兩個小姑子商量接下來怎么辦。
姑嫂三個湊在一起算了筆賬,這一個月光是去霍家哭喪就哭了三十幾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