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可不敢拿出來。
陸遠征想了想,寬慰道:“孩子還小,先收著吧,等再過兩年,黃金首飾的市場開放了再戴不遲。”
“也好。”葉晚晴不想給他添麻煩,那就不戴了。
她把東西收好,陸遠征把孩子抱給他的老母親帶一會兒。
老太太腿好了,整天合不攏嘴,恨不得抱著孫子滿世界炫耀。
現在兒子主動把孫子交給她,她便美滋滋地出門去了。
關上門,陸遠征什么也不想說,先溫存溫存。
事后,他才問道:“有沒有生氣,我一連幾個月沒有回來。”
“沒有生氣,但是我很著急。我想給你看看孩子,也擔心你的安全。”葉晚晴說的是實話,不是刻意的討好。
她靠在陸遠征懷里,把玩著他的腋毛:“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陸遠征笑笑,“我給你寫的信收到了嗎?”
“收到了,每一封我都收著呢。對了,阿淵還給你寄了一套證券方面的書籍,都是英文的。他讓你交給首都那邊的經濟研究員,說是很快國內就會用上,到時候如果一竅不通,容易吃虧。”葉晚晴起身,把收在箱子里的厚厚一摞外文書籍拿了出來。
陸遠征翻了翻,很是感慨:“這個女婿真不錯,今后他們要是來看孩子,你就老老實實的在一邊兒待著,別惹他們不高興。”
“嗯。對了,還有個東西。”葉晚晴又拿了一個牛皮紙信封出來,“這是姍姍的捐贈證書,她給國內的博物院捐贈了的三件戰國時期的玉玨。證書寄過來了,她說要是有人拿邵家是資本家來刁難你,你就把證書甩在那人臉上。”
陸遠征很是意外:“姍姍這么有思想覺悟的嗎?快給我看看。”
里頭還有葉姍姍的一封信,承諾今后會在文物回流上盡可能的出一份力。
看完,陸遠征笑了:“好,不愧是我老丈人的后代,這份覺悟,沒給老革命丟臉。”
葉晚晴笑笑:“你餓了吧,我去做飯,證券的書你明天找個信得過的人送走吧,我沒敢寄,怕被人拿來做文章,說我崇洋媚外。”
“放心,交給我了。”陸遠征穿好衣服,趕緊出去安排。
回來的時候,一大家子都齊了,許紅星也在。
“紅星在公社表現積極,正好軍醫院那邊有個外科女醫生要去外地嫁人,職位空缺了,許政委就幫了點忙,把他安排過去了。現在他就住在大院旁邊的軍醫院職工樓,走幾步就到了。”葉晚晴笑著跟陸遠征介紹這幾個月家里的大事。
許紅星很有眼力見兒,趕緊把結婚證書拿出來,叫爸爸。
陸遠征哈哈笑著,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陸超德身上,真不錯,二婚老婆的兩個女兒都有了好的歸宿,接下來他該琢磨琢磨怎么讓他這個不成器的大兒子去做點正事兒了。
第二天他把證券的書寄走后,便找人借了全套的小中高教材回來。
鼓鼓的一蛇皮袋,直接扔在了陸超德懷里:“給我看書去,考不上大學的話,看我不敲斷你的狗腿!”
時間一晃,年底了,果然傳來了恢復高考的消息。
陸超德這才明白他老子不是在誆他。
陸昕也生了,是個兒子,把許政委高興壞了,特地叫他老伴兒過來照顧陸昕坐月子。
陸昕想拒絕,可是葉晚晴勸她,婆婆主動過來的,做兒媳婦的不能這么不懂事。
陸昕只得硬著頭皮,等那個傳說中最難纏的刁鉆婆婆過來。
沒想到,這婆婆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她的兩個外嫁的女兒。
陸昕忍不住暗叫一聲糟糕,這下可真是婆婆乘以三了。
這天她剛喂完奶在小憩,便聽門外傳來了她婆婆那宛如自帶揚聲器的破鑼嗓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