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吃飯的葉阿公一聽,也放下了筷子:“什么?這孩子怎么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你們帶上我,要是實在處理不了,我還能幫幫忙。”
周老太見狀,自然也是要跟過去看看的。
一旁的嚴秀芬只得也去收拾衣服,沒辦法,兒媳婦要去辦事,兩個孩子只靠阿淵一個人肯定照顧不過來。
周老太和葉阿公一把年紀了,不好指望他們帶孩子的。
于是這幾口人又把邵枕海丟在了家里,只剩兩個女兒陪著他。
怎一個寂寞了得。
他不放心,想想還是讓阿忠也跟了過去:“你帶上幾個保鏢,暗中保護,要是有人想趁機攪渾水牽連到這邊,第一時間通知我。”
“明白,先生。”阿忠趕緊帶上魁仔等人一起去了對岸。
路上葉姍姍了解了一下情況,不禁蹙眉:“知道那個鬧事的女學生叫什么名字嗎?”
“牛珍珍。”邱碩擔心地看著葉姍姍,怕她生氣。
不過還好,葉姍姍居然沒什么感覺。
畢竟牛進步已經死了,馬潔也成了一抔荒土,最惡心的兩個人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葉姍姍心里的恨意已經消了大半。
而牛珍珍坑害牛玲玲的時候都沒有手軟,又怎么會對別人手下留情呢。
她只是有點好奇:“她居然考上了中山大學,是真憑實學嗎?我記得她以前最不愛讀書了。”
“我找人打聽過了,她在插隊的地方被強jian了,鬧到公社沒有人管,最后只得被迫跟那個男人結婚了。生了一個女兒,引產了一個兒子,男人還跟別的女人鬼混去了。所以這幾年她沒少受罪,只是那地方偏僻,她無處伸冤,所以現在上了大學之后,觸底反彈了。”邱碩一點都不同情牛珍珍,畢竟當初是她先算計葉姍姍的,還燒了葉姍姍的電報。
上輩子也是,她跟馬潔一起算計葉姍姍,把葉姍姍害得太慘了。
所以這種女人,死有余辜,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但是這件事鬧得很大,再謹慎考慮該怎么收拾她。
葉姍姍沒說什么,只問道:“葉晚晴知道她是牛進步的女兒嗎?”
“還不知道,只知道她叫牛珍珍,從西南邊境考過來的,因為她的學籍檔案就是這么寫的。”不過邱碩也不確定,“說起來她們兩個的口音應該是一樣的,只不過你媽媽還得照顧小嬰兒,估計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牛珍珍跟牛進步有關系。現在一晚上過去,也許她已經反應過來了。”
“還有件事是什么?”葉姍姍好奇,他不是說兩件事一起辦嗎?
邱碩頭疼:“牛金寶也來找你了,他看馬潔一直沒有回去,懷疑馬潔出事了。到了羊城打聽怎么偷渡的時候被民警撞見了,發現他沒有介紹信,要把他遣送回去。那會兒正好趕上了過年,這件事就耽誤下來了,這幾天他鬧著要見你,民警不信,以為他是在攀附權貴,直到這事被汪淼知道了才給我打了電話。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么讓他遣返原籍,要么帶他去香江,把他交給我看管,免得他在內地敗壞你的名聲。你考慮清楚,想好了跟我說一聲。”
“好。”葉姍姍沉默了。
這應該是運和縣最后兩個跟她有仇怨的人了。
至于牛琳琳,她們連血緣關系都沒有,迫害牛琳琳的還是牛珍珍,應該怨恨不到她頭上。
這次一起解決了,省得以后再煩。
醫院里,葉晚晴正在跟牛珍珍講道理:“你這個同學,怎么這么會胡攪蠻纏呢?如果真是我家超德做得不對,為什么所有人都在幫他說話?你要是真想解決問題,不如坦誠一點,而不是故意擴大影響,用輿論來脅迫他。”
牛珍珍屁事沒有,不過是嗆了幾口湖水,可她一會兒喊肚子疼,一會兒喊頭疼,就是要賴在醫院里,繼續擴大影響。
樓下就是記者,葉晚晴必須考慮影響,只得跟她好好理論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