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便領著記者過來了。
一腳踹開門,鎂光燈亮起,畫面定格,將正在胡搞的男女拍了下來。
記者戴著鴨舌帽,根本不怕對方認出自己是誰,拍完立馬功成身退,離開了現場。
輪到許杏芳發揮了,她威脅道:“立字據,不管你們家分到多少拆遷款,你都會把你的那一份分一半給我的兩個孩子,要不然,我就讓你們兩個的丑事見報。”
“嬸嬸你別亂來!都是我的錯!”宋貫林已經在慌亂中幫洪虹披上了衣服。
確實都是他的錯,是他強迫洪虹的。
棚戶區本就低矮逼仄,里面還睡著那個要死不活的爺爺,可他就是一肚子火,就是想發泄。
便強摁著洪虹,來外間狗啃。
外間沒有床榻,只有一張椅子,一張破舊的瘸了腿的八仙桌。
可是他顧不得了,他今天本該殺了爺爺的,可惜他心軟了。
而他唯一的慰藉,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跑來讓他跟另外一個男人澄清關系,好讓她個那個男人復合。
他真的崩潰了,氣頭上非要跟洪虹親熱。
洪虹到底是嬌滴滴的大院子女,從小到大就沒干過什么重體力的活兒,哪里比得過他的力氣。
三下五除二,就被他鉗制住,再也掙扎不得了。
只能予取予求。
他沒想到,離婚多年的八嬸會忽然出現,更沒有想到八嬸會這么惡毒。
他只能把洪虹攔在身后護著,眼神如刀,試圖嚇退這個偷襲他們的歹毒之人。
可惜,許杏芳是個快死的人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沒什么能失去的了。
所以她不退反進,威脅道:“既然是你的錯,那你就更應該有點擔當,為你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來吧,只要你跟我簽了協議,我保證不會讓你心愛的女人成為全天下的笑話。”
“八嬸,你!!!”宋貫林氣死了,可是沒辦法,誰讓他貪得無厭,非要在這個時候亂來。
他忍著屈辱,去里屋拿紙筆。
簽完字的那一刻,他真想抄起墻角的煤球鉗子,一鉗子砸死這個歹毒的女人。
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讓洪虹看到他殺人,那么他正人君子的形象將蕩然無存。
雖然他橫刀奪愛,早就不算什么正文君子了,可他不想連最后的遮羞布都掀了。
只得眼睜睜看著八嬸收下了那張協議,還伸手問他要走了他身上全部的零錢。
“果然有錢,零花錢都這么多呢。”許杏芳笑笑,轉身揚長而去。
宋貫林氣死了,追出來罵道:“你太沒有良心了!這些年是我家在給你養女兒,你卻恩將仇報這么對我,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許杏芳回頭,慘然一笑:“對,我一定不得好死,你也別想跑。”
“我跟你無冤無仇!”宋貫林氣得渾身發抖。
許杏芳卻笑:“是嗎?那你問問你爸,當初他這個做大哥的為什么不肯好好收拾你八叔,非要把責任推在我身上。還有,帶你八叔去賭的,可是你親愛的好舅舅,你問問你爸,他舍得把你舅舅趕出家門嗎?”
許杏芳說完便走了,再也不想廢話。
她的悲劇,是宋家所有人的責任,她不會放過他們的,絕不!
走到半路,又遇到了那個女生,這一次還拉著一個陌生的男生。
許杏芳不用問也知道,估計又是什么他愛她,她卻愛著另一個他的狗血戲碼。
可惜了,她得去醫院給宋運昌交手術費,要不然她真想留下來好好看一看這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