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萍帶著羅培良沖到了宋家老宅門口,宋貫林剛關上了門,正摟著洪虹輕聲細語的安慰。
洪虹哭得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利索了。
他只好抱著她,親她的淚水,試圖用他的愛和懷抱,來驅散她的恐懼和屈辱。
可惜沒用,洪虹長這么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越哭越是傷心。
無奈,宋貫林只好吻她的唇,把她的哭泣聲消解在他的唇齒之間。
正親得忘我,大門又被人踹開了。
李萍躲了,快到的時候借口肚子疼,指了指宋家的方向,讓羅培良自己來。
此時此刻,羅培良怔怔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在跟別的男人那個,他簡直快崩潰了。
而且洪虹衣衫不整,渾身都有狗啃的痕跡,一看就是做了那種事情。
他受不了了,氣得沖上去一拳頭砸在了宋貫林的臉上。
兩人很快纏斗在一起,你踹我一腳,我捶你一拳,面目猙獰,宛如野獸。
嚇得洪虹奪門而出,在雨中狂奔逃命。
叫等在半路的李萍見了,趕緊扯著她一起往學校躲去。
已經十點了,宿舍的人都睡了,兩人叫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只好去水房待著。
“他們兩個會出事嗎?”洪虹擔心的看向窗外的雨夜。
李萍不知道,搖了搖頭,道:“救你要緊,我哪敢多想。睡吧,靠在我身上,別怕,你還有我。”
洪虹很是依賴她,真就坐在水池邊上,靠在了李萍懷里,疲憊地睡去。
葉姍姍回來了。
按理說該困了,可她睡意全無。
她看著靠在床頭看書的男人,笑著脫下了淋濕的衣服。
“阿淵,看什么呢。”她用毛巾擦了擦潮濕的頭發,太晚了,也沒有淋浴,洗澡不方便,算了。
邵馳淵起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把書塞進她的手里,去衛生間倒熱水。
“淋了雨要洗澡的,過來,我幫你洗。”他知道她不喜歡這邊的洗澡方式,可是沒辦法,湊合一下吧,等洋房那邊有消息了就好了。
葉姍姍看了眼書封,英文原版的,掃一眼都覺得腦袋疼。
她到衛生間來,坐在小板凳上,把頭伸到盆里,任由這個體貼的男人幫她梳洗頭發。
男人好聽的嗓音隔著水流聲依舊清晰可聞:“這本茶花女很耐人尋味,你想看的話,我幫你找一本中文譯本的,大舅翻譯的。”
“講的什么?”葉姍姍沒看過,很好奇。
邵馳淵斟酌了一下詞句:“一個清醒又絕望的交際花,一步一步為了愛人走向死亡的故事。”
“聽著很凄美,有空我找來看看。”葉姍姍知道,西方社會所謂的交際花跟妓女沒區別。
她不歧視妓女,那是特定時代特定環境下的特定群體,很多都是身不由己。
她們不像洪虹,明明有得選,卻一步一步稀里糊涂的走上了令人不齒的道路。
洗完頭發,邵馳淵又幫她沖洗身體。
老三睡了,安安和寧寧在奶奶那邊,年輕夫妻,做點什么。
事后他才問道:“超德那邊怎么樣了?還對洪虹不死心嗎?”
“我去看過他了,還行,不傻。他已經死心了,死得透透的。我在考慮要不要讓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你怎么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