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這下趙豐年卡殼了。
這可不行啊,她兒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怎么可能去給人家做上門女婿,今后她回了運和縣都擡不起頭來的。
只得沮喪地嘆了口氣,松開了洪卓的手。
洪卓可算是解脫了,趕緊跟著葉振華到洋房那邊說事。
趙豐年在身后喊:“振華,你不帶我進去啊?”
“爺爺病了,回頭你再把他氣出好歹來,我這個孫子還怎么做人?你趕緊回去吧,我讓我爸下午去招待所陪你。”葉振華可不敢再放她進來了。
他這個媽就好比一個失控的核武器,隨時可能引爆全場。
他惹不起,只能把她遠遠地丟開,免得得罪了姍姍這一大家子。
到時候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就這么把趙豐年丟在了外面,氣得趙豐年罵她養了個白眼狼。
不過不管她怎么跳腳,煙斗就是不讓她進門,她也無可奈何。
正罵著,葉姍姍回來了。
拆遷工作遇到了問題,有部分住戶為了多分點拆遷款,特地趁著宋家和羅家鬧事的那幾天,要么復婚,要么隨便拉個人登記結婚,甚至連戶口遷出去的人家都找關系遷了回來。
葉姍姍不承認這部分人的拆遷人頭數,沒想到他們就鬧了起來。
不過葉姍姍的拆遷條款里早就明確限制了戶口人數核準的時間,截止到通知發出的那一天。
所以,這群老百姓知道自己理虧。
可是理虧歸理虧,不耽誤他們撒潑打滾兒的鬧。
葉姍姍被鬧得頭疼欲裂,干脆先回來了。
這會兒又看到了趙豐年,葉姍姍真是腦袋都快炸了。
剛下車,就被趙豐年撲上來扯住了袖子。
可別說,葉晚晴跟趙豐年這對姑嫂,在某些事情上居然出奇的相似。
都喜歡哭哭啼啼的鬧,都喜歡一言不合扯葉姍姍的袖子。
葉姍姍深吸一口氣,停在了門口,轉身看著這個滿腦子算計的女人。
這一瞬間,趙豐年跟那些鬧事群眾的丑惡嘴臉離奇的重疊在了一起。
葉姍姍靈光一閃,有了。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有兩道難題,一是鬧事的拆遷戶,二是鬧著要攀高枝的趙豐年。
兩邊都讓她格外的傷神。
那么,何不以毒攻毒呢?
讓一個潑婦,去對付另外一群潑婦潑夫,這不是棋逢對手嘛!
她笑著問道:“舅媽,你有求于我啊?”
“是啊姍姍,你幫你振華哥哥保個媒唄?你幫了洪家那么大的忙,他們也不好意思拒絕的吧?”趙豐年臉皮老厚,比城墻還皮實。
葉姍姍笑著說道:“好啊,那你怎么報答我呢?”
“啊……我……”趙豐年被問住了。
她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啊,葉姍姍也不差錢。
思來想去,只好問道:“我幫你帶孩子?要么幫你媽媽帶孩子也行,我知道你手里缺人,你媽媽算賬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很厲害,我帶超歐,讓她騰出空來幫你,這樣總行了吧?”
葉姍姍苦澀地笑笑,如果葉晚晴沒有拋棄她,她當然愿意讓自己親媽來幫忙。
可惜,這輩子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