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面的奶香味喚醒了他那短暫的美好回憶。
他還是把這內衣揣進了褲兜里,打算等會兒出去后藏在車子的手套箱里,想起來了可以拿出來回味回味。
順便,他還把褶皺的床單扯整齊了,又拿起一條新毛巾,把地上的腳印子擦擦。
沒敢開燈,怕被樓下的人發現,所以全是憑直覺擦的。
一切收拾完,他才出去了,輕輕鎖上了房間門。
壓根沒看到床頭的角落里,正躺著一枚女性的耳環。
碎鉆的,耳夾款式,正好躲在月色照不到的陰影里。
那是葉姍姍送給洪卓的新婚禮物。
此時正孤零零的躺著。
葉振華連夜出去了,他怕面對宋貫西的時候露餡兒。
大半夜也不想打擾葉姍姍他們,便去小旅館湊合了一晚上。
旅館的隔音很差,隔壁似乎是一對過來打工的小情侶,鬧騰得厲害。
那女的叫得忒假了點,他都聽不下去,可是她男人好像很滿意。
嘁,男人。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物種。
造物主一定特別玩心大發,給了這個群體這樣一種卑劣的特性。
為了面子,什么都可以做得出來。
就像他,不敢正面自己的內心,隨便娶了個女人回家。
他真齷齪。
可是沒辦法,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回不了頭了。
他只能抱著那疊起來的內衣睡覺。
夜里做了個夢,夢見他在婚禮上牽的是洪卓的手,兩人婚后生了一兒一女,幸福甜蜜。
夢醒時分,小旅館的老板在敲門:“快起來了,殺人了,警察問話!”
什么?誰殺人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
葉振華迷迷糊糊打開了客房門,警察進來問了一圈。
姓甚名誰,干什么的,來這里打工還是常住,有沒有聽見隔壁什么動靜。
葉振華拿出自己的名片,那小警察立馬笑著打招呼:“呦,是葉經理,在附近看工地的吧?”
“你認識我?”葉振華笑笑,“隔壁確實有點動靜,前半夜吧,有個女的叫了兩三個小時,不會是她被人殺了吧?”
“你還不知道?”小警察把名片收好,“隔壁的男房客死了,女房客不見了。”
“所以你們懷疑是女房客殺人?”葉振華覺得這事挺稀罕的,可別是來他工地干活的哦。
警察一看他就是沒見過世面的,笑著搖了搖頭:“什么女房客,現在我們管這個叫失足婦女,估計是價錢沒談攏,男的想強迫,女的反抗了,失手把人給殺了。你要是有什么線索,請及時向我們提供。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葉振華客氣地點點頭,關上了門。
躺下后才想起來這警察有點面熟。
哦,這不是宋貫西鄰居家當兵的兒子嗎?
剛轉業回來,給安排了民警的工作,他前幾天陪宋貫西回去見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