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沒有娘家媽媽照顧的女人,生了孩子惡露不盡,都沒有人關心一下。
惡婆婆自然只會罵她生了死胎晦氣,男人又惦記著白月光,只能由著無依無靠的女人顧影自憐了。
難怪心理扭曲成了這樣。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
葉姍姍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下次還敢對我動手嗎?”
“不敢了,你要我怎么才能原諒我,我真的是一時糊涂,我不是故意的。”宋貫西楚楚可憐的看著葉姍姍。
葉姍姍拍了拍她的臉蛋兒,用力不小,兩三下便拍得通紅:“我不能這樣輕易的原諒你,總得讓你吃點教訓,但是現在你身上還流著血,我不能欺負你一個弱小。這筆賬我給你記著,等你好了,一定會讓你償還。現在,給我把眼淚擦了,上樓去換身干凈的衣服,趕緊去看病,看完病再來找我。”
“哦。”宋貫西清醒了,再也不敢做炸毛的刺猬了。
她溫順地點頭,拿起茶幾上的名片,好奇道:“名片就行嗎?會不會有人仿冒?”
“不會,這是燙金的,有防偽水印,還有我的手寫簽名,內地暫時沒這技術仿。”葉姍姍松開了她,警告道,“別動歪心思,目前還沒人用過我這張名片,要是市面上有了假冒的,你可以想想我會怎么收拾你。”
“我不敢,我也沒錢仿。”宋貫西夾起尾巴,跟著幫傭上樓換衣服。
幫傭問了一聲:“少奶奶,給她換哪一套啊?”
“隨便找一套深色的,找我懷孕時的尺碼,再給她拿幾包衛生巾,教一下她怎么用。”葉姍姍隨口應著,眉頭卻皺了起來。
她盯著被污血染紅的地毯,忽然意識到,有必要建立一家衛生巾工廠。
這東西在國外已經普及了,但是國內的婦女用的還是月經帶,反復搓洗使用的,一點也不衛生,有的女人甚至只是在來月經的時候墊一點草紙。
所以才會出現染紅了褲子和地毯的情況。
想到這里,她去書房給洪兆倫打了個電話:“我需要申請一塊工廠用地。”
“好說,做什么的,多大,我來叫人準備手續。”洪兆倫從來不敢開口問葉姍姍索要好處。
不過葉姍姍知道,他有別的法子撈好處。
比如賣地,他已經不會老老實實報價了。
會做點手段,讓葉姍姍吃啞巴虧,葉姍姍只當不知道。
沒辦法,民不與官斗。
只要價格不是太離譜,她都忍了。
當然,她也可以去舉報,不過她知道,這種人早就抱團了,她一個人舉報是沒用的,總得等到問題足夠嚴重,引起了組織的重視才行。
這個階段,其實跟養蠱差不多。
洪兆倫已經把他自己變成了那只被養的蠱,早晚身敗名裂。
葉姍姍不想攙和,只想片葉不沾身,做好自己就行。
掛斷電話,宋貫西已經換了身衣服下來了,因為第一次用衛生巾,還有點不習慣,臉上紅紅的,全是難以啟齒的別扭。
葉姍姍白了她一眼:“還能比月經帶難受?”
宋貫西咬著嘴唇沒說話。
葉姍姍一把將她拽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平頭整臉的,除了有點小雀斑,其他都好。
她嘆了口氣,再次拍了拍宋貫西的臉蛋兒:“你說說你,干點什么不好,為個男人要死要活的?結婚這么久了,葉振華給你買過好看的衣服嗎?”
宋貫西搖了搖頭:“他媽媽不讓。”
“白癡,他媽媽不讓,那他怎么偷偷給你拿的錢?還不是他自己不想?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別再想那個破耳環了?”葉姍姍真是受不了這種窩囊廢,拿男人沒辦法,只會找女人撒氣,簡直就是廢物一個。
宋貫西點了點頭,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
葉姍姍直接扇了她一個嘴巴子:“哭哭哭,就知道哭,姑奶奶還沒有收拾你呢,知道那塊地毯多少錢嗎?啊?還哭!把你賣了你都還不起!”
宋貫西不哭了,強忍著淚水,委屈地看著她:“那我給你打欠條。”
“欠你個祖宗十八代欠!”葉姍姍難得爆粗口,不客氣的拍了一巴掌她的肩膀,罵道,“挺胸擡頭,給我拿出點人樣子來。你只是離婚了,不是天塌了!動動腦子,想辦法活得比他風光,讓他后悔去,這不比你哭哭啼啼的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