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五分鐘,也足夠了。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侵犯,不在于時間的長短,只在于成功實施侵入的那一瞬間。
他再次解開了褲腰帶,邪火總要釋放。
洪卓一把抓起靈堂的蠟燭,對準了他的臉,威脅道:“別碰我,要不然我把這間房子點了,跟你同歸于盡!”
“你少來,這房子點了,整棟樓的人都要恨死你們洪家,我是無所謂的,你敢拿你老子的前途來賭嗎?”孫智博笑得猥瑣。
趁著洪卓因為意外而愣神,一把奪過蠟燭,兩腳踩滅,刺啦一下撕掉了洪卓的上衣。
洪卓罵他禽獸,自己親媽剛死,就在親媽靈前做這種事。
孫智博卻笑得無法無天:“你以為我會害怕鬼神?我自己就是鬼神。你跑,你接著跑,房子就這么大,你跑不掉的!”
他一瘸一拐的追逐著獵物,洪卓只能驚慌失措的往房間躲去,鎖了門,卻還是攔不住這個禽獸,他拿起錘子直接砸門。
三兩下就把鎖給砸壞了。
一腳踹了門板子,孫智博丟了錘子,準備實施侵犯。
洪卓想死的心都有了,情急之下只得再次拿起窗戶把手,手腳并用的爬上窗臺,要是拼命拼不過她就跳樓,二樓跳下去頂多摔個骨折,怎么也比受這個畜生的羞辱好。
就在這時,洪越回來了。
他看到了自己那個驚慌失措跳上了窗臺的姐姐,又看到了破破爛爛歪歪扭扭的門板子,忽然什么都懂了。
他很生氣,沖上來跟孫智博扭打在了一起。
洪兆倫回來的時候,這兩個人還在地上翻滾,不是洪越壓住他爆錘他的豬臉,就是他壓住了洪越,想掐死洪越。
洪卓在旁邊手足無措,好幾次想舉起煙灰缸砸死孫智博,又怕動手的時候攻守易勢,砸到自己的弟弟。
只能無助地看著回來的洪兆倫,哭道:“爸,他是個瘋子,是個瘋子,快救救洪越,救救洪越!”
洪兆倫直接走過去,把兩人強行掰開,一人給了一個大嘴巴子。
這下全都冷靜了下來。
洪卓趕緊撲上去,抱著洪越哭。
洪越身上掛了彩,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可是他不在乎。
他淬了口唾沫,罵道:“畜生東西,敢欺負我姐姐,要死了你,王八蛋,老子今天廢了你!”
孫智博在老丈人面前現了原形,他不裝了,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看不上我這個姐夫,你更愿意葉振華做你的姐夫,是吧?裝什么呢,嫌貧愛富的勢利眼!”
“你放屁!你自己做事不上道,也好意思賴人家葉振華!”洪越越想越氣,他姐多驕傲的一個人,什么時候被人逼得要跳樓啊。
簡直豈有此理!
他趕緊把他回來看到的一幕告訴了洪兆倫:“爸,你說句話,這事怎么處理?姐姐還是在自己家里呢,都被他逼成這個樣子,天知道住在他家的時候受了多少委屈。”
洪兆倫已經問過了昨晚那兩個小警察,他們說了實話,孫母確實是被孫智博自己踹死的。
他很想讓警察秉公辦理,可是這樣他的外孫就要背上政審的污點,只能大事化小。
現在,洪兆倫不得不做出決斷。
離婚,孩子從小就沒有爸爸。
不離,他的女兒早晚要搭進去。
天知道他這三個孩子,已經死了一個,洪越又是爛泥扶不上墻,能指望的只有洪卓。
思來想去,他痛下決心:“洪卓,爸問你一句話,你想過,還是想離。”
“我要離婚。”洪卓丟下了手里的煙灰缸,哭著抱住了洪兆倫,“我要離婚,結婚那天晚上他就打了我,我怕丟人,沒敢聲張。可是我錯了,我越忍,他越是得寸進尺。我受不了了,我要離婚。”
“那就離婚。等你婆婆的葬禮辦完,再忍兩天吧孩子。”洪兆倫冷下臉來,看向了陰沉著臉的孫智博,“你也別想著報復,派出所那邊我打過招呼了,我們這一家要是出點什么意外,第一嫌疑人就是你。至于怎么回事,你心里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