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當初不敢做的,她做了。
多虧了姐姐給她撐腰。
她以后要一直笑下去,一直一直的笑。
回去就發起了高燒,礙于孕婦的身份,不好用藥,只能硬抗。
三天后,她男朋友的家里人等不到她的消息,以為葉姍姍反對這門婚事,急了,主動上門來拜訪。
畢竟,誰都知道葉姍姍大張旗鼓的回來給妹子撐腰來了。
他們想拿捏陸曉,不過是仗著陸曉懷了孩子,可萬一葉姍姍堅持要陸曉打掉這個孩子呢?
到頭來,人沒拿捏到,還把邵家給得罪了,那就賠大發了。
葉姍姍興致缺缺,勉為其難下樓招待了片刻。
但見,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闊太,挽著一個高瘦斯文的年輕男人,男人架了一副眼鏡,很有斯文禽獸的迷惑力。
葉姍姍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是個不安于室的,內心里還是反對這門婚事。
不過,也不是沒得談。
只要他們愿意多給陸曉一些實際的好處,純粹當成一樁生意也不是不行。
畢竟,婚姻的本質,跟買賣又有多大區別呢?
當初她不遠萬里來嫁人,不就是圖邵家可以讓她跟運和縣的過去劃清界限嗎?
邵家呢?
圖的自然是她年輕,不作妖,可以給病秧子少爺生兒育女。
這些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不必扯上情愛的幌子做遮羞布。
愛上了,是她賺了,她只想珍惜現在的所有,不愿浪費精力,設想另一種糟心的可能。
而現在,既然陸曉這胎不能不生,那就利益最大化好了。
心態一擺正,葉姍姍不得不拿拿喬,做做張。
話里話外她妹妹不愁嫁,她已經物色了幾個年輕才俊,慢慢處處看。
那葛太太話里話外都在打圓場,說她特別喜歡董天河,對董天河比對自己的親女兒還親呢。
葉姍姍每每聽到這種屁話,就想啐那人一臉唾沫。
這可比貞潔牌坊還讓人惡心。
虛偽得令人嘔酸水。
她笑了笑:“既然這樣,那葛太太一定也會給我妹妹買別墅和游艇的咯?葛太太這么大方,我可真是自愧不如了。”
“我……”葛太太被噎住了。
是啊,她剛給她二女兒買了別墅,又給小女兒買了游艇。
這葉姍姍真是消息靈通,人在內地,也絕不可能錯過這邊的新聞。
她不得不擠上滿臉的笑:“應該的,應該的,誰讓她懷了我家葛俊的孩子,我這個做奶奶的總得表示表示。”
這是在回懟葉姍姍,差不多得了,你妹子都懷了孩子了,再怎么漫天要價,也不會有多大的排面。
葉姍姍卻挑眉笑道:“哦?有孩子了?我竟然不知道,看來他們兩個已經登記過見過親友也擺過酒席咯?葛家果然是有教養的人家,不會趁我不在就欺負我妹妹,我得替我妹妹好好謝謝葛太太了。”
這下輪到葛太太下不來臺了。
她要是承認了,那就是在撒謊,謊言被戳破的時候,她怎么做人?
她要是不承認,那就等于在說葛家是沒有教養的人家,專門撿人家姐姐不在身邊的時候欺負人家女孩子。
這可真是騎虎難下,一時間,葛太太只得訕笑著看向了她兒子葛俊。
葛俊剛從國外回來半年,早就聽聞葉姍姍的大名,不禁好奇:“怎么,葉天師自己不會算一算,令妹到底花落誰家嗎?”
這是在暗諷葉姍姍跟妹妹其實關系一般,連這種掐指一算的舉手之勞都懶得做。
葉姍姍卻笑:“一孕傻三年,我這一年誰都沒算,不過現在我可以幫葛三少爺破個例,你想算誰?聽真話還是假話。”
葛俊下意識握緊了兜里的馬票,道:“那就算算,我買的白珍珠明天能不能讓我發財。”
葉姍姍瞇了瞇眼:“一夜暴富,不過,需要一個女主人幫你守財。”
“葉小姐,你這么說,無非是想要我大張旗鼓的把你妹妹娶回去。只要明天我的白珍珠真的贏了比賽,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葛俊告辭了。
他算是領教到了這女人嘴皮子的厲害。
要不要把全家的希望賭在那個叫董天河的女人身上,就看明天的白珍珠會不會爆冷殺出重圍了。
第二天傍晚,陸曉退燒了。
病病歪歪的倚在床頭,抱著葉姍姍的胳膊不肯撒手:“姐,我好開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