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帶下去吧,好好的關起來,你再加些人手去打探一下,尋幾個和她打過交道的人來,若果真齊悅就是單明蘭,呵呵”梅九峰眼神中帶著殺氣冷笑道“這可是欺君之罪,就是千刀萬剮了也不為過。”
看著地上那個滿臉鼻涕眼淚抖做一團,剛剛才在這嚇的尿了的女人,梅九峰厭惡的揮了揮手,讓手下的人把人拖了出去。
半晌,梅九峰自言自語的道“難道真的是李代桃僵?還是還是有人故意誘我上鉤呢?”梅九峰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便是最近黨政有些激烈,他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鬧出去,會對自己非常不利。
梅九峰起初只是想派人去打聽一下這個齊悅的底細,然后尋一個穩妥的辦法除了。可是手下人卻打聽到齊悅不管是性情和長相都改變的十分的大。
若是普通人可能會覺得七月是因為臉上的痘好了所以性情卻好了,只是他派出的人是他的心腹,辦事極為精明,就又細細打聽了一下,卻發現這一切的改變好像都是在燓城發生的,于是就多了個心眼,派人拿著七月的畫像四處找人詢問。也是巧了,剛好有個跑腿的下人躲懶,正好就進了那家妓院,他帶著的畫像被已經是啞巴的許桂姐見到了后哇哇大叫,這才發現了這個線索。
只是可惜,許母已經死了,許桂姐又成了啞巴,只是會一點簡單的手語與人交流,只能大概知道畫里的人和與她那個沒過門的嫂子十分相象。而把許桂姐送妓院的那個人是戴著圍帽的,子也沒見到真容。
這種是是而非的事那個屬下也不敢確定,只能把許桂姐領了回來,由梅九峰定奪。
若對方是個普通人,梅九峰就派人把七月綁回來就好了。只是對方畢竟是有功名的,舉子見官可不跪,更何況是強綁了,如果被自己真的不管不顧,被政敵發現這可是很好攻擊自己的一個把柄。這個京城敢隨便把一個舉子綁回家的怕只有名滿京城的甄家四小姐了,此時梅九峰倒是十分希望自己有這么個閨女,若是如此,自己也不用費這個腦細胞了。
“老爺,厲大勇回來了,在外面求見。”
外面下人通稟的聲音傳了進來,打斷了梅九峰是思路。
“讓他進來。”梅九峰的聲音帶著些不被人察覺的急切。
沒過一會,書房外推門進來一人,進門跪拜后垂手立在一邊,臉色不太好,也不敢抬頭。
“怎么樣了?讓你辦的事情辦妥了沒有?”梅九峰直入主題的問道。
垂手而立的厲大勇正是剛剛撞七月的那個小廝,他臉上滴下顆汗來,聲音有些發干的答道“大人大人,小人沒辦成。”
梅九峰皺起眉頭“是把他撞暈,然后送到醫館,查看他是否是女子的事情沒辦成,還是讓你給他塞夾帶的事情沒辦成?”
“都都沒辦成”厲大勇的臉色更白了。
“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要你有什么用?”梅九峰聽后大怒,手中的鎮紙直接朝厲大勇砸了過去,鎮紙擦過額頭,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厲大勇被打到的地方頓時血就流了下來。
厲大勇咕咚一聲就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