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當吳剛宣布解散的時候,整個一年三班已經在一片哀嚎聲中歪七扭八的癱坐了一地了。而當吳剛說吃完晚飯后還要到宿舍教大家疊行軍被的時候,那哀嚎的聲音更是充斥著滿滿的幽怨。
眾人的腿好像全都灌滿了鉛,幾乎所有人都是只草草的吃了一頓晚飯后就直接回到了宿舍,一頭扎到了那沒有絲毫柔軟可言的床上,爭分奪秒般的想在晚上吳剛來之前好好的睡一覺。
仿佛只有七月,她晚飯吃的十分飽,又在衣服里偷偷藏了一個饅頭,她打算等著季蘭蘭晚上餓了的時候留給她。
人累的時候都是沒胃口的,但是等累的勁過去的時候就該餓了,特別是長身體的時候,七月以前可是以前深有體會的,半夜餓起來最難受了。
七月從食堂里出來,結果迎面差點被一個急匆匆的人撞到,還好七月眼疾手快,這才避過了他,沒有撞個滿懷。
“你眼睛瞎啊!”七月還沒有說什么,那人卻倒打一耙的喝罵道。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分明是他先撞到自己的好不好。七月有些惱了,皺眉抬頭,見那人的時候她一愣,此人她見過,正是前幾天在飯館遇見的那個黃子泰。
黃子泰穿的衣服和七月一樣,都是軍訓的部隊發的衣服。而且見他一臉的汗和土,想也知道他應該是隔壁二班的,和七月他們一樣都是來參加軍訓的。
七月沒想到會遇見他,黃子泰也沒想到會碰到七月。他和七月新仇舊恨,更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七月道“好狗不擋道,你給我滾開!”
“那你擋道嗎?”七月似笑非笑的隨意的回了一句。
“我當然不擋”黃子泰順著就說道,但說了一半發現不對,再聽到圍觀的人有笑出來的聲音,他就知道自己被七月耍了。
“你什么意思啊?找揍對不對!”黃子泰揚起拳頭來對七月罵道。
“我沒什么意思,就是問問你,到底是不是好狗唄!”七月揚了揚眉毛然后蔑視的瞧了一眼黃子泰揚起的拳頭繼續道“別和我揮拳頭,如果你記性還沒有壞到家的話就應該還記得,上次你的胳膊是什么樣的下場。”
黃子泰的臉一僵,上次被七月捏的那一下他可是記憶猶新的,因為他回去了以后疼了好幾天,但是去醫院檢查卻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黃子泰想找七月的麻煩,但是打架他分明就是打不過,而他讓他爸爸出手,他爸爸卻因為他得罪了季蘭蘭而把他大罵了一頓,最后還罰了他一個月的零用錢。
真實晦氣,怎么又遇見這死丫頭了!
黃子泰悻悻然的把拳頭放了下來,結果他的舉動又是引起了一陣哄笑,這讓他更感覺沒面子了,于是他放狠話道“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收拾你的!”
“隨時奉陪”七月攤了攤手,然后繞過黃子泰后朝食堂外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