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婉婉的牙根咬的緊緊的,她知道這粥里肯定和以前一樣有毒,但是她無能為力,只能任由余幽夢擺布。
余幽夢不是傻瓜,自從她收養了風婉婉以后就開始給她下一種慢性的毒藥,這藥是余家祖上傳下來的,只要一但開始吃,就必須定期服用一定量的藥,不然就會全身開始潰爛,直到死亡。可是每一次的服用又會讓毒性加重幾分,讓人更加離不開這種毒。
風婉婉私下里一直在尋找解藥,但是一直未果,只能聽余幽夢的擺布,成為她掌心中的傀儡。
即便是再恨,風婉婉也不能表現出來,她如同往常一樣順從的一口一口喝著粥,直到喝了個干凈,一口也沒有留下來。
余幽夢本來覺得風婉婉大了,翅膀硬了,想要脫離自己的控制了還有所提防。但現在見她沒有遲疑的就喝完了自己給的粥,于是打消了顧慮,又想起另一件事情問道。
“對了,那個小崽子的尸體還沒有找到嗎?”余幽夢說。
風婉婉搖了搖頭,她已經派出很多人找了,據說曾經有人感覺到了她的晶片發過來的信號,但是最后去的時候卻是一場空。
“也許也許已經死了吧!”風婉婉說道。
“什么叫也許?我要的是確定!”余幽夢恨聲說著,仿佛說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親生女兒一般的道“不確定她已經死了,我真是寢食難安!這小崽子真是命大,當年我要殺她。但她居然被人救了,最后還失去了記憶,被送到了你身邊。不過也幸好她來到你身邊,我竟不知道風家每十年一次的祭祀都會測試血脈,險些出了大紕漏。若不是因為”余幽夢頓了頓繼續道“若不是因為唐家的事,我可能還真不會就這么對她下死手,說到底她也是我生的啊!”
風婉婉的心中冷笑一聲,貓哭耗子假慈悲說的可能就是這種人。
風婉婉太了解余幽夢了,這個人冷血無情,一切都是為了她自己,一個愚蠢的,而又有野心的女人。
“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是她干的。”沉默了半晌后風婉婉忽然說道。
“什么?”余幽夢愣了一下,這句話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一時之間她甚至還無法反映過來那個“她”是誰。
“你說的是七月?”余幽夢看著風婉婉的眼睛,終于明白了過來。隨后她冷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呵呵,她怎么可能有這種本事,當時為了存儲她的血液,幾乎都把她給廢了,就算她真的活下來了也就是廢人一個,想干成這種事怎么可能。這件事就是大房的那個干的,真是沒看出來,風嶺這個蠢貨居然有魚死網破的一天,我還真是小看他了。”
風婉婉也知道自己的猜測很沒有道理,但是這種感覺她怎么也揮之不去,也許是因為太過熟悉,她對七月總有一份忌憚,她占了七月的身份,七月活著一天,對她來說就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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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時刻,還有另外一個人正拿著七月的照片,眉頭緊鎖,久久不語。
唐嵐拿著七月的資料,風婉婉查不出來的人,不代表唐嵐查不出來。風家雖然已經算是顯赫了,但在唐家的眼中根本就不夠看,所以盡管七月百般的小心,但是唐嵐依然對七月了解了一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