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蓮做完這一切后便來到七月的正房去見七月,又把事情詳詳細細的對七月稟告了一遍。
七月聽后抿了口茶,臉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來。
“嗯,新玉她一個人住在那想來也是不太合適,你又把她的丫鬟給打發走了,不如這樣吧,你挑個丫鬟送過去,要性子厲害點的,免得她那么綿軟愛哭的人,再受了氣!”七月說道。
鶯蓮可是人精,她可不認為七月會那么好心找個丫鬟真去伺候新玉,更何況七月可是特意強調了要個厲害點的,這個厲害倆字才是重點吧!
“是,夫人!”鶯蓮回道。
七月點了點頭又道“不過雖是給她了個丫鬟,到底是兩個女人,新挪的地方也很久沒人住了,她們倆人很多活也干不過來。我看馬房的韓二人挺勤快機靈的,就讓他沒事多去兩回幫幫忙吧!”
鶯蓮聽了七月的話驚的猛然抬頭,在見到七月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又趕緊低下了頭。
韓二是整個府里長的最英俊的下人,但其人十分風流,不僅喜歡去花街柳巷,還喜歡勾搭大姑娘小媳婦的,只是礙于七月對府里管的嚴,韓二才不敢在府里下手的。因此韓二此人的名聲不太好,又沒成婚,如今讓他沒事往新玉那里跑,而新玉的名聲更爛,到時候即便是倆人沒什么,被人知道了也會覺得倆人有什么的。
鶯蓮越是跟七月接觸就越是覺得可怕,剛來的時候雖然便已經決定投靠七月,但卻是不得已的做法,內心里還是看不起七月的。
可是相處的時間長了,鶯蓮對七月則開始從心里恐懼了起來,雖說正室和妾之間的斗爭簡直是稀疏平常,但如七月這樣又恨又精明,最重要的是毫無顧忌的斗的則是鶯蓮見過的第一人。
“是,夫人。”鶯蓮恭敬的答應道。
韓二此后果然是三天兩頭的往新玉那里溜達,幫著拔草,幫著收拾院子,這倒是解了新玉的燃眉之急。
起初新玉并沒有多想,只是慢慢的府里的風言風語慢慢傳到了新玉耳中,新玉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新玉命令丫鬟韓二再來便不許讓他進院,但那丫鬟香兒可是鶯蓮的人,哪里會聽新玉的話,即使沒什么事還命里暗里的擠兌呢,一聽新玉如此說,那丫鬟香兒便冷笑道“哎呦呦,我說姨娘啊,不過是個下人來幾趟,您就擔心影響名節了,卻不知道您還有名節這玩意嗎?你出去聽聽,外面人都說什么吧,這妓院里現在最火的名妓名叫賽新玉,聽說和您長的有六分像呢!若是姨娘自己出去掛牌接客,怕是比那賽新玉要火上百倍吧!”
新玉被氣的渾身發抖,但她卻實在拿香兒沒辦法,吵她吵不過,打又打不贏,只能看著香兒對著她一臉嘲諷的磕著瓜子,卻無可奈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