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悠洺饗的掩護下,沈如風抱著大侄女出了宮。
因為悠洺饗向廣北帝保證,只要放連梔離開,他就留下來完成婚禮。
夜晚,紅燭燃燒的火光照亮婚房。
蕪桑坐在紅色喜床上,數著上頭的紅棗和桂圓。
“殿下,還在花園嗎”
蕪桑身邊的侍女上前一步回答“還在喝酒,已經喝的爛醉了。”
那侍女是跟隨蕪桑一起從夷族出來的,是蕪桑從小的玩伴。
見到蕪桑落寞,從腰間的荷包拿出一個胭脂盒大小的黑色方盒。“圣女,這個是族長交給奴的,要奴在大婚之夜拿出來。”
蕪桑接過盒子打開,里面睡著兩只粉紅色的蠱蟲。
兩只蠱蟲即使睡著,也緊緊依偎在一起。
“這是,同心蠱”
侍女點點頭交待,族長怕圣女嫁到廣北受委屈。于是把族中唯一的一對同心蠱拿出來,要蕪桑在新婚之夜,為廣北儲君種上。
自此后,兩人體內有同心蠱,將會恩愛不移。
蕪桑卻是啪的一聲合上蓋子,搖搖頭。“不行,他心中有人,我不能這么做。”
“圣女,您現在是他的妻子啊,是要與他白首到老的人啊。他心里有別人,你應該生氣的啊種了這蠱,他就會慢慢忘掉那人,一心一意對你了。別猶豫,要為自己和族人考慮啊。”
“奴去將儲君扶回來。”
侍女蒲爾手掌放在肩膀上彎腰行禮,然后退出房間,去尋找悠洺饗。
蒲爾出門后,蕪桑捏著那個裝有蠱蟲的盒子發呆。
等悠洺饗被兩個侍女扶回來的時候,已經醉的路都走不了了。
蕪桑起身去幫著扶,將悠洺饗扶到床榻上躺好。
蒲爾為悠洺饗脫了紅色的長靴,然后對蕪桑眨眨眼,拉著另一個儲君府的侍女出了門,將房門關好。
蕪桑看著醉醺醺的悠洺饗,伸手去幫他脫外袍。
“阿梔”
蕪桑的手被抓,嚇了一跳。
等聽清楚悠洺饗喊的是誰的時候,緊緊咬著下唇,眼圈微紅。
她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也不繼續幫他脫外袍了。而是坐在旁邊矮桌的席團上,端起那杯酒水一飲而盡。
不一會的時間,一壺酒,全部下肚。
蕪桑抹了把臉,呢喃道“對不住,我在廣北安穩,我的族人才能安穩。”
拿出小方盒,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翌日清晨,悠洺饗揉著鈍痛的額頭起身。
見到屋內的紅色裝飾,才想起來昨天是他大婚的日子。
低頭看了一眼穿戴整齊的喜服,居然松了一口氣。
銅鏡前,蕪桑已經換了一身簡便的紅衣。此刻,正在辮辮子。
悠洺饗盯著蕪桑的背影甩甩頭,總覺得昨晚夢到人的,并非是眼前人。
可是他昨日醉酒的緣故
蕪桑轉過身來,欣喜的說“殿下,你醒了。快來幫我畫眉。”
畫眉
悠洺饗躊躇的走過去,站在銅鏡旁,一臉的糾結。畫眉這個事,他可是從未做過。可是,為什么鬼使神差的走過來了呢
“我,我出去晨練了。”悠洺饗扔下這句話就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書房,讓時劍伺候著換衣洗漱了一番。
三謹則是全程悶悶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