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上感受到的氣流流動感。
瞬間仿佛如同冷水從頭上被潑了下來一般,在剎那間,手就已經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舉起。
異常的,無數次曾經感受過的惡意,壓榨著神經的感覺。
帶起的是根本屬于惡斗帶來的本能。
點點青炎在手指之上燃燒了起來,在昏暗的室內,照耀著宛如磷火般艷麗的雙眼。
————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目標啊。
荼毘的雙眼掩在艷麗的火焰之后,黑色的頭發被熱浪吹起。
“啊,糟糕,室內作戰的話,是我這邊的不利來著呢。”笑了一聲,黑發下那雙眼睛卻絲毫并沒有透露出什么要解開個性的想法,“這樣的話別說被責怪了……——被趕出去我都沒法反駁來著呢。”
“可惡……義爛那個無能的混蛋,根本沒有提到會有這種事情啊!”
身形過分消瘦的青年,然而那種來者不善的氣息卻根本沒有遮掩,猩紅色的雙眼死死盯著這邊——那種簡直可以說是教科書一般屬于敵人的扭曲惡意,根本就如浪潮一般撲面而來。
“……說好的夜眼那個家伙根本不可能過來的。還有森眾唯那個小鬼更不可能在這個時間下課。啊啊啊——今天的情況是什么啊,做什么事情都根本不順利。”
“…——還有。”
原本完全算不上是高聲的喃喃,在這種室內反而變得極其容易聽到。
荼毘看了一眼大門。
昨天他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在那種情況下都只被他給熔掉了鎖芯被小姑娘修好的門,此刻在他的視線之中…——殘骸…?——大概應該只剩下了灰塵。
難怪他根本沒有聽見房門的異動。
“你是哪里來的小鬼不成嗎,作為敵人也真是丟人現眼的啊。”
絲毫不受死柄木弔言語影響的,他這么嘲笑的說著。
打偏了嗎……——不,應該是被避開了。
荼毘的視線瞄了一下對方腳下被燒焦了的木質地板,和不可避免被灼黑了的天花板,更甚者已經不堪入目的玄關玻璃窗。
“還有,你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會在森眾唯……啊,換個稱呼,眾唯的家里?”
停止了毫無意義的喃喃與充斥著惡意的抱怨與碎碎念。
掩蓋在那個惡趣味到了極致的人手造型的面具下,荼毘看到了那個毫無疑問是敵人的家伙,猩紅色的雙眼冷靜殘酷的正盯著自己,仿佛就如同考慮著是要從哪里開始把皮給剝下來一樣。
“要吐了,你……也是‘敵人’吧。”在手遮掩下的笑容扭曲著,“——剛才就是這樣的‘準備殺死我’吧。”
因為根本就沒有準備讓黑霧出手打擾他玩耍的原因,傳送門根本就不在他身邊。
……那種英雄后備役根本就是溫室里面的花朵,更何況才不過是開學不到三天的一年生。這種的‘英雄’…——隨便抓著弱點就能夠讓他們恨得牙癢癢也無法下手。只要得到了……得到了那個女孩子的話……
抑制住了思維一時的空白。
死柄木弔直接沖了上去。
“雖然應該已經勉強有遏制了,但是你的‘火’溫度很高吧,直接是……——。”
——這家伙剛才是準備直接把他給燒成灰吧,那種高溫。
個性的發作范圍…在室內的情況下,近身戰更容易占上風。死柄木弔看了眼反而因為個性的強度反而束手束腳的荼毘,帶著扭曲的笑容躲過了迎面而來的火焰。
那青年正一臉懨懨,但眼睛卻仿佛如同幽冥磷火——浸入了殺意與認真的意味。荼毘嗤笑了一聲,抬起了另一只手,正對客廳的窗戶。
“廢話完了,你就給我作為柴薪燃燒殆盡吧。”
稱不上是什么纏斗。
而是這家伙的個性太惡心了——那雙手明顯跟自己的小姑娘一樣有問題,多半是同類型的個性發動條件,雖然看使用方法強度肯定比不上她但是……——荼毘也沒有托大到直接用身體去接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