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眾唯又再次遭遇到了敵人——但是,這次是貨真價實目標為少女的襲擊的這件事情,哪怕接到信息的時間比較晚,基本上他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事態都已經全部收拾好了。但其實夜眼也的確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不論如何,他都是唯名義上的監護人。
夜眼揉了揉額角,不去想相澤消太打過來電話時的冷淡語氣。
一直拿在手上的手機到了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接到自己應該接到的電話……!
長期使用手機震動模式的男人將自己的眼神看向了屏幕。
男人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的【唯醬】——的名字,沒有猶豫地摁下了接聽。
單手將手機湊到了耳邊,夜眼對一邊的通行百萬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去繼續巡邏后走到了另一邊,在輕微的電流聲之后他聽到了一瞬的呼吸聲——
因為長時間的生活在一起的緣故,男人甚至能夠想象得出來電話那邊的場景——少女大概會把背靠在哪里,銀色的長發垂下來到胸前,森綠的雙眼則又會放空著看著前方。
會挺專心的做一件事情。但是又會很容易移開自己的注意力。
“這里是森眾唯的說,夜眼先生?”
手機中傳來了屬于少女的聲音,柔軟且清澈的,肯定就如同她的雙眸一般。
一直提著的心略略放松,連同男人掩蓋在眼鏡后面的視線都溫柔了些許。
“……那個,學校里有些事情……。”
最近幾天不知道為什么工作委托突然增多。昨天更是,在追蹤敵人的途中突然性對目標失去了行蹤。雖然停留在了現場調查了幾圈,但是卻始終毫無任何線索。雖然還遠算不上是焦頭爛額,但是在遇到這種事情的同時,唯也同樣遇到了襲擊,著實讓他擔憂唯是不是被哪個‘敵人’組織給盯上了。
本身她的個性就很有危險性……——而在他這邊經過了專業訓練之后,更是容易被他人盯上。
——雖然出于保護的想法對少女保了密,又在歐爾麥特被治愈了之后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但事實上來說夜眼反而更加難以抑制自己的某種意義上的擔憂……即便是說了想要努力去相信她,但是男人卻始終無法真正的做到不去擔心她。
……雖然說在八年前歐爾麥特已經盡全力去打倒了那身為惡的化身,而從此對方也再也沒有出現——但是就事實上來說他們卻始終無法確定對方是否死亡。而如果對方也是如同歐爾麥特那樣重傷的情況的話……
他推了推眼鏡,努力沉下心來聽少女試圖繞過昨天發生的事情。然后繞進正題里。
聽著少女心虛著試圖說著什么的時候,夜眼說道。
“我還想著你會什么時候打電話給我呢,唯。”
“…你生氣了嗎?夜眼先生……”他聽到了對方繃緊的聲音終于像是自暴自棄那樣放松,不是常見的小孩子犯錯后的小心翼翼討得原諒的語氣,而是帶著那種‘本來就應該這樣’的可愛驕縱,“抱歉啦,昨天發生了那種事情,都完完全全沒有辦法的說。處理事情太晚了來著。”
“——相澤消太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半夜接近十一點鐘自己被監護人的班主任給他打電話什么的,還提醒他注意接手警署那邊的案件。
“誒誒誒?是相澤老師打電話過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