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虛脫無力,但是荼毘的動作其實一點都不安分。
——簡直就如同燒糊涂了的虛弱無助的孩子抓著被子和抱枕一樣,他睜著明明已經注意不到具體信息的眼睛不斷地在可憐兮兮的抓著她的身體的任何一個能夠夠到的部分。
她用抽回了被荼毘掐著——卻其實他已經毫無力氣可言——的左手蹭了蹭黑發青年的被薄汗所浸濕了的鬢角。
坐在了床沿邊的少女摸了摸他的發頂。
“——稍微忍耐點,這種程度的痛苦挺過去……不,暈過去也可以的。”
好疼。
好疼。
那因為這種肉眼可見的痛苦……——縱容著因為過分痛苦而發不出任何痛呼與呻/吟,只能是抓著她的左手顫抖著艱辛地喘息著發出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來回吐息著的男人——少女輕輕放任著黑發的青年此刻已經在痛苦支配下已經把身體貼著靠在了她的身上。
潮濕而又病態的嗓音此時只能發出點點氣音細碎而絕望地從唇縫間傾露流出。
而那又因為痛楚而無法控制的生理性淚水無法被停止一般從臉側滑落、滴落,隨之在藍色的床單上暈染開來。
蜷縮著的手指此刻已經勾上了女孩子的校服裙角,抓著用力著,手指節青白的顏色仿佛就像下一秒如果再離開的話,他就會把她的衣服給燒了一樣。
語調溫柔著,森眾唯任由自己血緣上的兄長幾乎是試圖把自己撲在身下仿佛無力發泄的行為。
“——就當是夢吧,再起來的時候,你會有自己心儀的的力量的啊。”
很痛苦……——!
無聲的眼淚順著被個性修復好了的臉頰滑落。
——啪嗒。
又在床單暈染開來了一片深色。
顫抖的瞳孔無法正常的收縮也就無法正常接收信息,只是身體還能夠感覺到那體溫還在自己身邊。
好疼好疼好疼……——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幾乎所有的神經都在告訴他這個事實,幾乎大腦的所有想法都只剩下了這么一個信息。
——抓緊、貼近、抓住,好像能夠說什么……好像能夠隨便這么得救,在本能的指揮之下,手指間具體抓著的是什么他毫不在乎……也已經完全沒有那個余裕去思考這些了。
只是有這么一瞬。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能這樣進行片段式的思考。
……所有痛苦,簡直就跟笑話一樣、
短暫運作的思維,彈跳出了短暫的想法。
透過朦朧的淚水能夠看到少女正乖乖躺在他身邊,正用著森綠色雙眼看著他的樣子——
轟燈矢還勉強運作的大腦某個部位試圖指揮自己露出個慣常的諷刺笑容,然而已經在疼痛下全身幾乎無時不刻痙攣抽搐的肌肉已經無法縱容他去做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