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毘沉默著看著女孩子被他蹂著變成了一縷縷的發絲,在他手底下已經被糟蹋地一團糟滿是褶皺的校群,在校服的外套上面沾染著的大量汗漬。看著非常柔弱,又好像能夠任由人割宰的纖弱模樣。
“……騙子。”
他這么說道。
荼毘聽見了自己沙啞而又顫抖的聲線。
森綠色的雙眸正在打量著他,終于蘇醒恢復正常的感官,甚至能夠感覺到她伸出手檢查著他手臂上的肌肉。
“說得好難聽啊。”女孩子抬起頭,伸出手,毫不在意的摸著他被汗水浸濕的鬢發,眉眼彎彎著說道,“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能夠集齊給你用的個性哦。”
……個性覺醒的時候究竟是怎么樣的呢?
那是過于早遠的記憶。
但是,在如今的現在——荼毘已經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已經完全是可以說是久違了的失控感覺。那種令他感到舒適的,不會再傷到自己的感覺……
細碎的屬于冰逐漸凍結形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荼毘的視野之中看見了自己的手上凝結著的冰霜。
“——現在的你還有這個體力能夠說話,說明個性‘自愈’已經起作用了啊。”
森眾唯這么親昵地捧著荼毘的臉,那柔軟而又對他來說滾燙的體溫偎著他的臉頰。
“三個‘個性’。”
所以才會這么費勁。
直接‘奪取’并‘賦予’要簡單太多了。
“‘火’、‘冰’,以及‘自愈’。”
在荼毘聽起來完全是天方夜譚般不可置信的話語。
完完全全用著他無法想象的聲音這么欣慰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會騎自行車了一般欣喜地說著話語。
“這樣的話,你就不會死在哪里了。”
“——僅僅如此而已……?”他能夠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猶疑著,甚至荼毘此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夠聽到怎樣的答案,語無倫次地,只是說著什么試圖打破此刻的困局“把自己真正的‘個性’暴露給我的后果…暴露的話…哈,你準備殺了我嗎?”
“人呢。”
銀發綠眼的少女扶著青年靠在床頭坐了起來。
“——是不會有誰會因為擁有‘個性’而感到幸福的。”
給無力之人以‘選擇’,予原罪擁有者以‘寬恕’。
在這樣除了接受自己的‘個性’,接受自己的一部分之外毫無選擇的社會之中,即便憎恨屬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卻無能為力的人有很多、而毫無差別的,即使是毫無反抗能力之人也會想要擁有‘能力’的人也同樣有著太多太多。
“所謂的‘個性’不過是人體的一部分,但是……正是病變的人太多了,以至于大家都覺得這種病變是正常的。”
“——我只不過給了你‘選擇’而已。”
他未曾注意到的那句話,自以為只不過是調侃與閑談的話語。
黑發的青年看著自己的手,正隱隱約約散發著寒氣的手笑了出來。
“……【真的能夠跟我的‘個性’進行互補的話,其實是‘冰’吧。】啊……這樣的話語而已。”
綠眸的少女坐在他的身邊抬著頭對著他笑了。
“人有著需要依靠某種東西的本能,為了追求著自己的幸福而努力的本能。正是因為是無意識的,沒有意識到的……——你呢,說的才是真正的實話啊。”
這樣的身體……——體力充沛的身體,依托于個性‘自愈’。荼毘感受著接受著身體上的異常與不同,扯開了個笑容——。
那個笑越演越烈越來越夸張而又逐漸扭曲可怕。
狂笑著的聲音帶著悲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笑著,無法自抑的咳嗽著——沒有感覺到什么肺部應有的腥甜味道——笑著,黑發的青年面無表情的滑下了眼淚。
“這樣的……——是的。”
荼毘突然毫無預兆著發力撲了上去,森眾唯的身體被他按在了屬于她自己的床上。
——感受著手下毫無反抗趨勢,只是放松著的柔軟而又高溫的身體。青年幾乎無法控制自己手指的顫抖,他湊了上去——。
無力地,低下了頭。
就在森眾唯她溫柔著對他伸出了手的時候。
犬齒硬生生咬破了女孩子的頸側柔嫩皮膚,腥甜的味道充斥入了男人的口腔之中。
——在這個姿勢根本無法察覺到動作的荼毘只是感覺到,那擁有著對于‘冰’體質的人來說過于溫暖的手,一下一下的輕柔的,撫摸著他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