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的課已經結束了。
應該說是幸好已經結束了。
男人的腳步停在了雄英的宿舍門前,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止住了自己想要點上一只煙的沖動。
相澤消太正在考慮和爆豪勝己商量一下去給森搬家。
即便就本人的態度來說應該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事實上雖然被這個問題兒童拖延了幾天,但真要說起來的話,宿舍其實早就被行動力過快的歐爾麥特收拾好了…如果僅僅只是‘暫住’不怎么講究的話,事實上基本上森她其實只需要拎包入住就足夠了。
而事實也證明把這個年齡的小鬼這么放出去會發生什么都根本不奇怪……。
夜眼最近忙于追查前段時間突然出現在雄英和森家中的‘敵人’犯罪事件,介于目前唯一被逮捕的對象,敵人名死柄木弔的青年——在戶籍資料庫和醫院記錄等等方面都沒有記錄的原因,其真實身份始終深陷迷霧。
在森眾唯家中被持有臨時英雄執照——應該說是幸好前段時間考取了能夠有權行使執法權的臨時執照——被折斷雙手的敵人,當時就被徹底剝奪了反擊能力。但是可疑的是卻能夠依舊保持著思考平靜說話的能力。
雖然有所懷疑對方和當時與森眾唯事件同時發生夜眼追捕犯罪團體,卻毫無頭緒的全部消失的事件有所關聯,然而這方面沒有任何證據,只能夠算得上是猜測而已。
真正能夠說明對方絕對是一整個集體行動,而并非是單獨暴走的反社會沖動型‘敵人’的,是在那之后被發現的整整一個地區全部消失的監控資料。而加上本身能夠被那么迅速的找到自己學生所屬的位置……絕對不會是那種簡簡單單的敵人。
根據夜眼的口頭報告上來說,他本身就早就在很早之前——早在森眾唯十二歲那一會兒——就已經用了身為職業英雄的特權加密了相當一部分女孩子的官方情報和信息。
而在歐爾麥特之后,雄英方面也多少其實參與了一部分施壓進行更深度的保密。
……歐爾麥特的話,相澤消太不太清楚,不過作為現在身為和平的象征的no.1的職業英雄的話,估計就算沒有什么施壓而僅僅只是表露出這么一個傾向,可能就會有人多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后來在戰斗現場和就被逮捕的現狀來看,那個自稱為死柄木弔的敵人,擁有的是屬于類似森的那種過致死類型的個性——而不是那種適合追蹤,或者是逃亡更甚者是搜索信息的個性。
這就更是讓他對這件事情的感到了不詳。
不過……相澤消太可以說完全是頭痛地想著,夜眼那個家伙在某些方面教育的太過于‘溺愛’了。
恐嚇對這種天之驕子估計連個跤都沒摔過的女孩子來說根本沒什么作用。
面上說著什么好好聽話什么的,估計他一個轉身沒注意森就又能夠生龍活虎的到處四竄。
讓她能夠依賴聽話的家長又…………——
夜眼身為監護人因為被案件纏身暫時分不出精力關注本來就相當任性的問題兒童——而身為親生母親的森多幸就更是指望不上……——那一位可是在森不過幾歲的時候就把她獨自扔在家里,心大的也真是不怕這個年齡的小女孩出什么意外。
或者認識什么不應該認識的人——就那種‘個性’……就算沒有被夜眼發掘出另一面,僅僅只是沒有章法的隨便使用也依舊是危險到致命的存在。
——為什么他之前一時頭熱提出了要幫忙。
明明推給麥克也不是不可以………?
相澤消太在心里嗤笑了一聲。
“——糟糕透頂。”
大概是因為自己自身的問題,隨帶看其他的人好像都帶了先入為主的偏見。
連說是師生戀都太蠢了,連最為基本的雙方的感情都不存在。估計也就只是把他當成了老師的程度而已——連個前提都不存在,最多就是可以說是森眾唯那被夜眼養出來的對成年人缺乏敬重的那點讓她看上去稍微的親密愛撒嬌了點。
他的年齡比她大了整整一倍,無論怎么看甚至都不會被列為所謂的哪怕最為基本的候選對象。
更何況……相澤消太只是看了一下釘在宿舍公告欄已經陳舊發黃的示意地圖。
這跟他有什么關系呢?
沒什么必要去思考這種事情——就跟不久之前的他那樣,只要放棄去思考就可以了。
過度的去解析自己的學生那只是稍許親密的舉動,根本除了自我滿足以外毫無任何意義。
相澤消太很清楚這一點。
但是爆豪勝己的話……有什么不行呢?
森眾唯她的性格從來都是坦誠的。
大概是甚至都可以說過于坦誠的那種。
……大概本來那個少年就是被少女最喜歡的最親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