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如果走到最難看的程度的話,甚至會搞到弄到法庭上的級別……——或許是下意識保護著的有意無意?即便是摻雜著夜眼終究一直以來都沒有在森眾唯的面前說過森多幸的話,甚至從保護過度的角度上來說已經是在努力隔離其與原生家庭之間的聯系了。
在這個時候,腦子里不由地浮現起了之前潮爆牛王暗示提醒過的話語。
不過,夜眼突然想起了,當時唯仿佛如同抱怨一般根本沒有指望有人回答的說出的話語。
【‘如果我沒有把你生出來就好了’還有‘你的眼神為什么這么像那個男人’——這種話語我全部都聽過啦。】
當時只是心情復雜著夾雜著如同被芒刺扎著的癢痛,即便是試圖去安慰,可是他在這種事情上能夠做的也就只能是抱抱她……哪里能夠不知道呢?或者說男人再明白不過了——即使是試圖對她說出那些寬泛溫柔的安慰詞句在他的立場上來說也不過只是足夠做作的虛偽。
他本來就是因為這一點而一直被爆豪勝己那個小鬼視作人渣。
身為單親家庭……——其實他也有試圖旁敲側擊唯生父的身份,只是……恩,作為必要的了解和避免未來可能出現的尷尬情況。
然而森多幸方面總是輕飄飄地當成沒聽見。
而唯醬她自己……干脆是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現在想起來的話,這句話……——
【你的眼神為什么這么像那個男人!】
說的該不會是唯她的父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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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荼毘剛剛卷了卷衣袖,把襯衫上衣開了三個紐扣之后終于勉強覺得好像找回了一點之前自己應該有的感覺。然后就莫名其妙的開始打起了噴嚏。
“嗯?…體質不可能突然變弱,嘖……想太多了。”
個性‘自愈’。
就現在的情況來說,他根本連個頭痛頭暈都難有,更難說是普通的疾病了。
略略偏了的思維讓他又再次想了起來當時意識到這個個性是怎么來的時候——
那種仿佛將他撕裂成了兩半一般的欣喜。
源于黑暗的、粘稠的占有欲,仿佛伸手就能將清麗的白鶴勸誘拽入泥沼之中溺死的墮落意欲。以及只是仿佛融化在了無理由的偏愛之中——他幾乎要覺得自己能夠為她神韻目眩著奉上僅剩的理智——自然而然在她面前浮現而出的溫柔粘人。
和平的安穩且溫柔的生活總是比任何化學藥劑都還要有侵蝕性,又或許是他還是存在什么僥幸之類的玩意兒?——以至于能夠輕而易舉地被挖開——播種點名為希望的東西下去。甚至有的時候,他還會有閑情地去思考她什么時候會帶他過去。
——偷渡到雄英,以敵人的立場來說,可的確是夠刺激的了。
他當然是知道的。
他的小姑娘從來都是那么偏愛著他。
——但是,她卻依然還有著自己的朋友、老師、長輩和家長們……她的房間里面能夠大大方方的放著和夜眼的合影,手機里面有著和老師和同學的照片,桌面上總是能夠發現鋪著屬于雄英的課本作業。簡直只要隨便在這些屬于他小主人的地方走上兩圈就會發現根本是到處都亮的刺目。
荼毘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去考慮什么未來的能力。
可是到了現在……
黑發的青年嗤笑了一聲。
現在居然還會思考出現在夜眼面前的話,對方能不能認出自己。
說著‘轟燈矢’已經死了,不過卻仍然是想要從遺骸上吸取僅剩的養分的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