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的話沒什么人。獨自走在走廊上的相澤消太這么想著,因為雄英體育祭的關系所以今天停課了,大多數的學生這個時候都是走的外部通道,而外校人員更是不可能熟悉內部情況,一般很少會故意闖進來。
然而現在這么想著的相澤消太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幾個學生們究竟在干什么。
“…你準備做什么?安德瓦先生?”
少女正抬眼看著男人。
柔軟的綠色在窗外投進的陽光下游弋著輕微的光色。
火焰漂浮在面孔上,光焰在一定程度上也模糊了他的表情。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明明看起來比自己兒子還要矮小瘦弱,偏偏卻能夠在這種大賽之中背著個累贅都能全身而退的女孩子。余光只是略略注意到了另一邊的奶金色發色的男孩子。
——青梅竹馬而已,不算什么大不了的障礙。
“哼,看得出來嗎?歐爾麥特那個家伙從來都不會看人臉色自說自話的態度,但是意外的,你作為他的學生倒是兩回事啊。”
這種事情簡簡單單就能夠看得出來。
以歐爾麥特那個家伙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真正意義上的公開收學生,而甚至就算是想要以‘老師’的身份正式教導按照no.1英雄的忙碌程度,也不可能抽的出時間長時間細心一對一性質的教導。
而這個女孩子的記錄很久之前就被加密消除了很大一部分,從十多歲開始就被歐爾麥特唯一一個助手所教養大;除此之外,可以說……這丫頭的能力,完完全全就是無敵的,徹頭徹尾就是被從小刻意教導的典范。
——夜眼那個歐爾麥特的跟班對她的態度也不對,不僅僅是‘自豪’、‘欣慰’,還有點奇怪的感覺……但是具體怎么樣很難說。
……也同樣和他和焦凍的關系不一樣。
更何況,就在她入學的這一年,正好歐爾麥特就恰好地進入了雄英任職——這是既不早也不晚的‘恰好’。
或許一件事情能夠說是‘巧合’,但是這么多‘巧合’重疊在一起的話就完全不可能是什么單純的所謂的‘巧合’了。
“首先,您的前置條件就不對。”少女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孩子這么說道,“我并不是歐爾麥特的學生……雖然寬泛點來說現在的確是。但真要說的話,我的‘老師’的話……應該是夜眼先生。”
“還有,很明顯啊。”
森眾唯指了指地面這么說著,臉上的表情都沒怎么浮動,仿佛只是單純得說著石頭放在路邊一樣輕松而簡單得易于被發現。
“您的座位的位置的出口通道怎么看都和學生用通道南轅北轍吧,‘偶遇’得也太過明顯了呀。”
爆豪勝己接收到了森眾唯的眼神,不準備說話。
——但也不準備現在離開這里。
森眾唯能夠想到的事情他當然也能夠想得到,更何況這戀愛腦看樣子也沒多么真的強硬性質的讓他走。估計也就是單純的因為‘尷尬’而已。
“你怎么樣說都可以。”
焦凍的‘個性’本身就可以說得上是極致的巔峰了。然而即便是安德瓦也并沒有在之前多考慮過兒子的婚姻,不為其他的,而是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轟焦凍的個性之所以會是巔峰的,那就是正好做到了兩極的平衡。再接下來,無論如何試圖在某一方添加或減少,都不會有任何區別以及不可避免的出現‘劣化’。
相對來說森眾唯的個性……——雖然沒有被公開,但是也聽過自己兒子說過,同樣也是‘復合個性’。
雖然僅僅只是猜測,但是如果是真的的話,那么……誕生出來的‘個性’應該就意味著能夠完全完整的進行操控火焰以及冰,而即便是僅僅繼承母方的個性也同樣是值得期待的。
“我早晚會將焦凍培養成為超越歐爾麥特的英雄……他,就是因為這個,而誕生的。”
話語之中隱含的某種在哪里聽過熟悉感,讓爆豪勝己不由地抬頭,猩紅色的眼睛投射出的視線上下來回試探著安德瓦的表情,就仿佛試圖透過那層表面覆蓋的火焰和皮囊去深究對方究竟在想什么一樣。
“你聽說過個性婚姻嗎?”
爆豪勝己面無表情,一瞬間仿佛連脊椎都抽搐著顫抖了起來——不是因為恐懼或害怕,而是非常單純的厭惡以及似是無名一般自心底竄起的怒火,他此刻甚至不想去轉頭看森眾唯的表情。
多半還是一如既往的,看似柔軟的冷靜面孔。
——這是當然的。
……這是當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