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傳統,其實說起來也算得上是從無個性時代就已經出現相當的施壓手段——在正式賽前挑釁幾句甚至刻意惹怒對手,以打斷對方的戰斗節奏什么的。
雖然年齡尚且年輕,且幾乎沒有什么相關經驗的同時雄英也沒有刻意去培養這方面。
但是就如同森眾唯說的那樣——
【作為傳統慣例。】
“你,唯一不能輸給的人,就是我哦?”
在綠谷出久眼中,此刻的世界仿佛時間的流動都變得緩慢了。
原本那激烈的心跳都在一瞬間變得遲緩而清晰了起來。他看著綠眸的少女看著他,這并沒有保持著笑容的瞬間,就像是被溶解于海水的泡沫一般,攪動著理智在大腦里產生了名為‘清晰’的錯覺。
“綠谷出久。”
那份被寄托的期望,對于少年而言就仿佛是握在手中的細沙,如此的荏苒易逝。
即便僅僅只是被他人所眷顧——擁有著比‘無個性’的其他人運氣好——這一點從而得以站在這里;可是正是因為如此,他、也絕對不能有任何一絲的退縮。
生來就是屬于負數的人生。
就連追求自己所真實喜愛的東西都只會成為被狠狠欺凌嘲笑的原因。
垂下了雙眼,就連此刻的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么了。
“…——這種事情、眾唯相信嗎?”
“這是事實啊。”就如同是說著燒開的水肯定要涼一下才能喝一般,少女甚至態度都沒怎么特別的——刻意認真,言語之中就像是常識那樣說道,“因為你‘不能’——輸給我嘛。”
言語中似乎是別有深意的詞匯,被少女所咬著唇舌吐出的語句就仿佛好像是某種利器一般。
某種思路如同化作電流在瞬間穿過了背脊——
讓綠谷出久瞬間幾乎是顫抖著瞳孔看著仿佛是知道什么的森眾唯。
“…、那個眾唯我不是……那個你難道知道——?!”
想要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化作疑問直接問出來,然而即便是如此在這種大眾場合的情況下,少年卻只能將自己內心的疑惑言語不清的完全就像是暗示一般說出來。
原本眾唯她監護人說起來就是sirnighteye——而后者的身份則又是歐爾麥特可以說是唯一的助手,在這一層關系上考慮的話,知道、或者說被察覺他和歐爾麥特的關系,甚至由此作為延伸而更加愿意對他伸手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但……
說起來的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明明他還什么都沒有——
“…雖然說不知道你想了什么,但是我想說。”森眾唯看著眼前男孩子露出的驚恐表情,露出了原本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你絕對想多了。”
畢竟如果oneforall被allforone所打敗的話,你們所想要保護的一切就會如同失去了磁場所保護的星球,就連所有生物賴以生存的大氣層都會被剝離。
……這么認真地看著她,都有點手足無措了。
少女端詳著綠谷出久在那一瞬間露出的動搖和幸好、之類的表情。
——簡直是一脈相承的不會說謊,就這遮掩起心虛時的表情簡直跟歐爾麥特有一拼。
并沒有留足夠的時間給選手進行全心全意的秘密交換。
——現場又沒有安裝麥克風,雄英體育祭更不是什么大型選秀綜藝現場,還要給觀眾進行插入的大量回憶殺甚至于還要說著為什么要參加比賽。
對于任何在觀眾席的人來說,他們在同時能夠聽到的——
“start!!!”
就只剩下了那頗具存在感的聲音。
以及在那一瞬間拔地而起穿插入天際般的黑桿。
……
“…、這是森選手常用的招式之一,用以改換地形的同時又作為攻擊手段——”
還沒有把話說完,普雷森特·麥克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原本半闔著眼只是在冷眼看著下方形式的相澤消太兩下重新連上了之前關著的話筒。
“單純從擂臺賽的角度上來說的話森眾唯的‘個性’并不適合。
——因為對于她來說基本上只存在‘一擊必殺’或者‘過分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