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電流鳴噪聲就如同是被指甲所刮過的黑板一般貫穿了人的耳朵,完全無視敵我的聲響幾乎是在瞬間的讓所有人都捂住了雙耳。金發男人的雙眼掃過了死柄木弔,直直看向了影像中出現的身影。
挺勉強堵住耳朵的死柄木弔難受地瞇著眼睛,只是在看向麥克的時候停頓了一會,腦袋稍微歪了歪反而是帶著好似是某種惡趣味那樣張口。
“…什么啊,原來你知道?說起來的確啊……眾唯那個小鬼,無緣無故的收留人——更何況是有敵人嫌疑的家伙在家里,居然是這個原因啊。”
似乎有那么一瞬間,普雷森特·麥克感受到了allforone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身上。
他張了張嘴。
……不過只是徒勞的阻擋而已,甚至在做出這樣行動的瞬間就已經意識到了這種行為的無意義。
“不,我不知道。”
他并不知道唯gril的家庭究竟是怎么樣的,最多最多的話語也不過僅僅只是依靠著資料以及轉述來知曉的。只不過他所了解的東西比所有人的都要多而已,所以只要聽到最開始的前段語句就能夠輕易理解到是‘不妙’的事情。
【我能不說名字嗎?——后果太麻煩了。】
過去,在提起她身世的時候,少女幾乎臉上寫著嫌棄一樣皺著臉這么回答著他。
金發的男人摁住了戴在脖頸上的武器擴音器,藍色的雙眼中凝固的異形瞳孔在透過護目鏡看向目標的視線之中衍生出冰冷的戰意。
“但是,這種時候無論你們說什么,那都不能相信吧。總而言之,給我準備好聽我開演唱會吧!你們這群仗著‘個性’壓制人的sonofbitch!”
“……的確,你的‘個性’在客觀意義上是克制腦無的。”
回答麥克的并不是死柄木弔,反而是現實在熒幕之中的allforone。他的言語依舊溫和,但是那種溫和卻仿佛是大人對幼稚小孩子反抗的異樣‘耐心’。
而就站在屏幕側的死柄木弔露出了猖狂夸張到看起來近乎猙獰疼痛的笑容,手背捂住了胃單手撐在吧臺前——喉間不時泄露出些許憋悶的笑音。那樣子就好像似乎如果不是因為在被他所敬愛的老師的面前的話,他恐怕已經能夠笑到聲帶都嘶啞下來甚至或許連咳嗽都停不下來。
“但是身為英雄的話,忽視別人難得的‘善意’也不好吧。如果我沒有讓弔停手的話,現在雄英的第一要務應該是救人并且脫離戰斗吧——畢竟英雄的第一責任是救人。我可是知道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弔啊。”
“而且,你大概比我更加清楚安德瓦的為人性格?”
……crap(糟了)!明明是暫且沒有被直白說出來的事情,但是麥克卻在一瞬間糟糕的感覺到自己完全理解了對方究竟是在說什么。
麥克手指有些顫抖地摁住了喉間的麥克風,在褐色護目鏡遮掩下的視線僅僅只是作為確認式地掃描了一下酒吧內的構造,聲音已經開始試探性的上調。
“……閉嘴!”
“——畢竟是完全忘掉了女兒是誰,然后輕易提出‘個性婚姻’這種提案的混蛋嘛。”
“shutthefuckup!!!”
此刻就站在麥克身后,但是因為一時無法插手行動而暫時處于警惕狀態的犬井獵,一瞬間感到渾身的毛都炸開。就在麥克吼出這么一句的瞬間,屏幕連同著玻璃——甚至在獵犬那敏銳的動態視覺看來,就連那些陳設在角落各處再常見不過的家電也在這么一瞬間炸出了細小的電光。
那些話,絕對不能夠去聽。
普雷森特·麥克踩過碎裂了一地的玻璃,調整著頻率。
視線無意識地瞥過在趴跪在地上,神情震驚茫然的轟焦凍——與其說是震驚,倒不如說是聽見了什么荒謬的笑話一般,以至于第一時間都只覺得好笑的不會相信——男孩子無意識地看向了安德瓦,似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安德瓦和森眾唯兩個人之間,絕對不是什么能夠上演感人的認親戲碼的父女。
……相反的,在‘相互知道’的瞬間,他們的立場就幾乎是成為了對立。
雖然身為英雄大概應該把想法放的輕松點,但至少就山田陽射所知道的現實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