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forone那個混蛋,才不是什么嘴上說的‘好心’……僅僅只不過是因為留下了安德瓦和轟焦凍之后,反而能夠更深地讓唯她感到痛苦而已。因為是‘親人’所以也不能做什么,也正是因為是親人,所以一切都是‘家事’。
再加上唯她的母親……——
他的思維,不可避免地朝著最糟糕的猜想那邊滑去。
“你是白癡嗎?”死柄木弔仿佛是笑夠了,看著他們這么說道,“既然老師都聯系上我了,你們怎么還會以為我會被困在這里。”
……
沒有什么原因。
肯定就是因為緊張過度什么的……!女人亂七八糟地想著,亂哄哄的大腦里僅僅只能找出幾個隨便的理由。
精致的妝容掩蓋不了憔悴的神情,在聽見了爆豪勝己的話語的瞬間,她內心直直涌上了一股近似憤怒的焦躁。
……只是,森多幸在看到森眾唯將眼神投過來的時候,她幾乎是下意識一般將身體給繃緊了,汗毛近乎倒立。手指下意識地朝著被西裝外套遮掩住的裙間衣擺處摸去。但是在職業英雄的面前,她還是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雖然說是母女,但是實際上森多幸都快不記得自己這個女兒的臉了。
不是沒有想過重新生一個——反正自己的這個女兒厲害啊,隨便都能活不是嗎。但是每每想到當初懷孕生子時忍受過的痛苦,森多幸幾乎是空白著意識退縮著放棄了。再說了,生下來孩子究竟有什么用對自己又有什么意義……
這種哲學意義的問題反正她也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思考了。
“怎么看這種情況下還好好地站在這里沒事的女人都很奇怪吧,眾唯。”奶金色頭發的少年瞇了瞇猩紅色的眸子,聲線沙啞但卻異常冷靜冰冷地說道,“這種事情你也應該能夠想的到吧,連夜眼那個狗屎現在都是這種下場。”
他用大拇指倒指了一下還意識昏迷被潮爆牛王拖著的白色西裝的男人。
“……呵,哼。”似乎是壓抑憤怒到了極點,森多幸直接打斷了爆豪勝己的話,冷汗從臉頰側滴淌下脖子,原本就只是維持著的禮節性笑容就如同紙面具一樣破裂了,“這就是雄英所謂的‘未來的英雄’?!本來就是應該英雄來救我們這種沒有戰斗力的市民吧!!”
“——再說了,走到這一步,就算是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鬼都應該明白了吧。我只是被自己的‘女兒’所連累的而已!”
女人的嗓音一開始還在壓抑的低聲但是隨著闡述,她的聲音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升高——就好像是被自己無法抑制的恐懼所操控,終于在獲得了情緒宣泄口一樣徹底決堤著爆發開來。
“如果、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我怎么可能會遭受到這一切!!!現在居然還一臉正義的覺得自己是救了我的英雄?!”
“女士,女士…我相信您只是無辜被牽連的,像是您這樣出色優雅的女性并不是那種會和敵人暴徒摻和在一起的惡黨。”
潮爆牛王插_入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在獲得了女性的注意力之后,他語氣柔和而堅定地對著已經看上去情緒失控的女性安撫著。操縱著的纖維編織的服裝以及頭發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遏制住身體的細微動作沒有露出絲毫的虛弱狀態。
唯獨被夜眼擋住了大半的手指,無聲地對著爆豪勝己做出了個‘放著我來’的動作。
“請相信我們職業英雄,就算是我們先犧牲,也會將您這種無辜市民給先送出去的。”
對方看上去的確不像是什么暴徒——
缺乏鍛煉的肌肉線條、憔悴暴怒且無法自控的神情,甚至是那對自己女兒貨真價實的厭恨戾氣。
不是說‘不可能’,潮爆牛王在身為職業英雄的生涯里見慣了各種奇葩的理由結果成為了‘敵人(villain)’的。而是說,他面前的女性,甚至沒有成為敵(villain)的素質。
努力將對方的注意力從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眾唯身上吸引過來。
“但是也請您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也告訴我們,這既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也是為了您的安全。”
像是爆豪勝己那樣的直白的指出可疑之處,只會導致對方情緒的反彈。抬高對方的警惕與戒備心,但是反過來利用的話,正好也能夠讓他以表現出信任的方式來反過來放下警惕心理,消除對立情緒。
毫無疑問的,他也希望森多幸是徹頭徹尾無辜的……——哪怕是真的如同她所稱的‘被牽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