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份自以為客觀到近乎漂浮在上帝視角的冷淡的掩藏的包裹之中,卻是被轟炎司一瞬間捕捉清晰的完全如同殺意般的惡意。
“……你!”
就連一貫連同生氣都仿佛像是被堅冰所冷凍,如同冰塊一般死硬又不聽任何話語的轟炎司都被這種發言一瞬間震驚到抽搐了一下眼角。
……即便、他其實也是真的想不起來,他究竟是什么時候有過可能跟森眾唯的母親有過一次。
這也是為什么其實他不敢確認,甚至也不能夠在森眾唯面前真的說什么原因。
“比起這些。”
就坐在床邊的女孩子卻像是不怎么在意他被嗆到卡詞一般,僅僅只是徑直地整理了一下裙擺。站了起來,抬頭略略歪頭看著他。
“您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事情的嗎?安德瓦先生?”
“……那又怎么樣?!”深吸了一口氣,直接不去看已經徹底不知道發什么瘋了的大兒子,轉頭粗暴地回答道,“這種事件本身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你至少作為歐爾麥特他們的學生知道allforone是怎么回事吧。作為職業英雄來說,不過只是區區詢問而已已經算得上是客氣了。
————還有這家伙也不是你的表兄,他是我的兒子。”
“轟燈矢。”
“嗯,我明白了。”
回答他的是森眾唯那一如既往平靜的面色,以及看似明了但是卻無實際含義的話語——就一如最開始和她見到的時候,被提及了‘個性婚姻’后明明知道是什么,卻依舊面不改色的樣子。他甚至不知道這究竟是僅僅只是裝傻,又或者干脆是不被他所說的任何事情所動搖。
如果說那之前看見森眾唯不變的客套笑容的時候,還會心生出一種大約是對自己兒子眼光的‘滿意’的話,那么現在從內心里蔓延而出來的就好像是最深處翻涌溢出的腐蝕性毒液。
就連她那看似溫馴實則疏遠的笑容都變得刺眼而令人感到酸楚。
在余光之中,隱約注意到了——
轟燈矢朝他露出了一個了然而又嘲諷的笑容。
·
“喂,mic(麥克)。”黑發的青年沒有什么力氣地看著安德瓦和森眾唯他們一起走掉的背影——即使眾唯和他打好了招呼,以及他都能夠看出來自己家的小姑娘在安慰他,但是啊……,“什么感覺?”
——大概是因為曾經一不小心偷聽到過森眾唯和相澤消太聊起的話題的原因。
無視了就在門另一側的相澤消太,他這么意味不明著問著山田陽射道。
“哈……what……?”停頓了不到一秒鐘似乎就get到了荼毘什么意思的山田陽射不再發言了,僅僅只是背后靠著墻遠遠的在病房另一側的門口看著他,半晌,才說道。
“看唯girl吧。”
“就我個人的角度來說,seriously(認真的),沒有太大意義上的區別。”
以及……也就再過兩年就成年了吧。
雄英的老師和疑似被認為和allforone有過接觸的青年互相看了一眼對方。
然后相互嫌棄著錯開了視線。
·
某種意義上來說,解決事件相當簡單。
職業英雄安德瓦看著森眾唯走在前面還有些不老實的蹦出來其實還有點亂的頭發,下意識想起了她嘴上的口紅,又下意識著煩躁著感覺她的長發可能會把自己這些看起來漂亮但實際上完全沒必要的東西給糊到其他地方。
首先真的要解決的就是搞清楚當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這樣才能好好的說下一件事情。
…雖然森眾唯她看起來好像性子軟一樣,但是實際接觸下來……
總感覺有點霍克斯那種天才所特有的年少輕狂的狂傲感,但卻因為表面上的‘柔軟’而變得就反而更是極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