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焦凍看著森眾唯伸出手撩開了劉海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額頭，然后又揉了揉眼睛。
同樣的，這樣正常又毫無遮掩的動作自然而然的也落入了安德瓦的視線之中。
“不過，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您想要問什么都不可能了呢。”森眾唯似乎并不怎么受到自己母親的影響，僅僅不過是略略歪了下頭的瞬間，就能重新雙眼清澈地看著安德瓦這么說道，“媽媽的性格的話……唔，逼迫她開口可不會是什么好選擇。”
暗自在內心甩掉了森多幸那簡直魔性的那句【眾唯也肯定會找最強的人生下孩子】。以及更加糟糕的，意味著他自己根本就是因為其他外在原因忘記了某些事情的可能性。職業英雄低頭看著女孩子稍微有點公式化尷尬地停腳的站在他身前。
“…。”安德瓦瞇了瞇眼睛，在被他控制的焰色下，那雙綠色的雙眼顏色有些模糊不清，“你又自己清楚什么？看你這個樣子，基本上也習慣了被這么對待了吧。”
“沒什么好奇怪的吧。”
少女僅僅只是這樣帶著并未改變的柔軟甜美的笑容這么說道，輕柔的聲音里面卻似乎連點點傷感都欠奉——就好像剛才那下意識露出的動作與神情不過是錯覺一般。
“本來我其實就不算是因為被期待而誕生的孩子……”反過來思考總覺得真正期待過的反而是森未宇那個人渣吧，“而且準確的來說，我大概太過于像、嗯，我的prototype（原型）了吧。”
女孩子的話語柔軟而又柔和，即便是短暫的停頓，也僅僅是似乎尋找著更為婉約而不刺耳的詞句來代替那些過分殘忍的形容詞而已。
“畢竟我是‘為了成為他而誕生’的嘛。”
“——不疼嗎？”安德瓦好像是突兀一樣這么轉換了話題，手指算是提示的自己碰了碰心臟前，“雖然現在這種情況下暫時沒人來得及關注你的傷勢，以及你們自己在戰斗的時候也幾乎忘記了這一點。”
“喂——”
安德瓦臉色好像是沒變一樣依舊冷凝著表情，說的話也同樣是完全算不上是婉約好聽，甚至是完全沒有顧忌自己兒子那青黑的臉色和試圖插嘴的動作——
更像是粗暴的直接將別人一并默契保持著沉默的傷疤尚未結痂之時就狠狠撒了一把鹽上去。
“就算是職業英雄偶爾也會遇到這種事情，但是其本質和這次事件是完全不同的。”
“怎么看她的行為都算不上是‘被逼’的‘非自愿’，就連掙扎恐怕也沒有多少，更多的只能說是習慣性的服從。”
“不……那才是正常的吧，雖然這么說有點丟臉。”森眾唯好像是因為疑似在背后說自己友人的壞話的關系稍微眼神上飄著這么說道，“就算是勝己那種精神意志特別強到了不允許自己退縮的人，在面對allforone的時候，也基本走不動路了。”
“媽媽的話，真的就只是普通人而已啦。”
像是無辜一樣她的眼神和安德瓦之間交錯著，也像是完全沒有嗅到氣氛一般自然地眨著眼。
——只有這一點是不能夠隨便亂承認的。
有的事情的話的確能夠說得上是大家都知道的公認‘常識’，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就能夠隨便肆意的亂承認。該撇開關系的時候就應該撇開。
更何況自己生理上的父親還是安德瓦——這么說出這段話的人他自己……
如果媽媽的監護權被剝奪了的話，這么下去她都寧愿找歐爾麥特做個字面上的收養文件。
所以才說自己的父親是個大麻煩啊，如果不是因為沒有什么瞞下去的可能性的話，還是干脆隱瞞下去更為適合。只是既然已經暴露，如果還試圖當成沒發生那就很蠢了，盡量把主動權拉入手中才更為合適。
雖然這么說的話，感覺會很不舒服的微妙——但是，大致要遵從的事情其實就是跟隨自己外祖父曾經的做法。
安德瓦——如果不討論其身份的特殊性質，其實真的論起來他的例子在森家大概也算不上是有什么特別。就算森眾唯自己是完全沒有什么印象了，但是資料卻不會騙人。他既不是第一個給森家生孩子的，也不是最后一個。
之前怎么做，現在也就怎么做唄。
——只不過嗯……女孩子稍微有那么一點點感到良心不安的是，現在那些半真實半偽造的證據估計是握在allforone手里的。而按照他光是這次就直接把人搞到其實能夠懷疑人生的糟糕惡趣味的性格……
……嘛，反正一開始從森未宇那邊最初的的時候初衷針對的人物就是轟炎司了。
其實也沒差。
“而且真的要說畢竟其他人的情況比我嚴重多了。”森眾唯一邊說著一邊有點孩子氣一樣地一根根掰著手指，“夜眼先生的話情況很嚴重，雖然我之前就去看過了，但是回來估計還要多探視一遍才行。”
“潮爆牛王的話他失血過多，沒法直接治療估計現在還在接受輸血。還有勝己他我還沒有去看過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