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瓦的臉色似乎從冷凝之中動容融化了那么一瞬間。
但是又像是晨間碰見太陽的露珠一般猶如不過剎那的錯覺。如果再仔細望過去,他仿佛看上去好像甚至更顯得陰沉了許多。
好像是聽不懂森眾唯試圖離開的言下之意的潛臺詞一樣,他絲毫沒有任何移開的動作。
“雖然說我對教導除了焦凍之外的人沒有興趣…。”他看著臉色評價的森眾唯這么說道,就連是禮貌用語此刻也被他生硬的語氣用詞硬生生給用到仿佛好像是在威脅一樣,“但是下一次實習的話,請,到我的英雄事務所來。”
“這一次你的行為導致的是潮爆牛王他的重傷,更何況我的英雄排名是……。”
“閉嘴吧,你覺得眾唯她真的是想聽嗎?!”轟焦凍總算是徹底放棄了插入他們對話的空隙,直接學著爆豪勝己的行為粗暴的直接打斷了自己家混蛋老爹那讓人只會無限感到火大的話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就別想著亂干涉別人的選擇了!!!”
大幅度地呼吸著,他直接跨步站在了森眾唯和安德瓦之間。
眼睛直直地盯著安德瓦。
“一直試圖打斷她思考,只是一昧著試圖向她施加壓力的一直就是你而已。不過只是想要在一切平靜眾唯能夠獨自冷靜思考之前,先讓她做出利于你的行為而已!”
“——什么叫、”
安德瓦幾乎是完全下意識地瞪向了自己的小兒子,緊繃的氣氛幾乎是瞬間一觸即發。
——如果說,在荼毘的面前,安德瓦仿佛是面對泥沼‘無處發力’的憤怒以及捆手捆腳的困境,那么,在轟焦凍這邊——卻又是仿佛冰與火不過瞬間的碰撞。
只在接觸的那么一瞬間,就已然聽見看見化學反應碰撞的煙霧與尖嘯聲。
然后……
“謝謝,真的。”
低柔的話語飄進了他的耳中。
轟焦凍感受到他的左手被女孩子輕輕牽了一下手腕,安撫著晃動了一下。男孩子稍微、仿佛有些瑟縮著感到自己的情緒一瞬間失神——僅僅只是眼側的余角看著女孩子從他身后站在他一旁。
“說真的,安德瓦先生。我沒有太多時間耗在這里,請不要當成聽不懂我的話語行嗎?”她有點頭疼地轉移了自己的視線,看著快被安德瓦的體格給完全遮住了的來人,完全放棄了客套的言語,“看望完大家我都估計今天晚上我都要直接睡在醫院里了,明天多半還要有一大堆的審訊之類的玩意兒等著我。”
而且媽媽又估計沒那個腦子處理一大堆的事情,接著荼毘的身份問題雖然被allforone解決了大多半,但是結尾的事情還是要她自己做的。
加快了她的語速。
“我要先離開了,本來我就沒有義務配合您的興趣。”
“我還想著你個反派冷血女怎么到現在還沒過來呢,老子要不是潮爆牛王那家伙多管閑事早就起來了好吧,倒是你。”
爆豪勝己他大老遠直接比了個需要被打碼的手勢,過高的聲音讓他哪怕是隔著老遠也能讓聲音直接傳過來。
“被職業英雄給絆倒在原地你可真還行。”
“不,勝己,對前輩抱有最基本的尊重態度是基本的社會禮節哦?”
雖然聲音好像不大,但是偏偏就給人感覺森眾唯的聲音能夠傳遍整個醫院的走廊。
“去死!”
爆豪勝己頂著個惡劣的青筋笑容這么直接揭穿了對方那完全惡質的內里。
“你他媽管這個叫做禮節?——你自己就完全不信好吧,你難道有超過零點二毫升的興趣跟安德瓦說話?”
“嗯……零點二毫升是駕考時酒駕的最低限度來著,勝己。”
一如既往好像沒抓住重點的女孩子這么默默舉手說道。
“你管我想用在哪邊!?”三步并作兩步大步跨來,走路姿勢仿佛六親不認的奶金色發色的少年直接懟著森眾唯回答道,但在下半句那刻意提起來的聲音被故意拉長著在句尾都仿佛是帶著惡意,“走了,這種地方真的是超…——尷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