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收留,張欽先行告辭了。”張欽對公冶霖說道,臉上悲憤的表情盡顯,一副猙獰的模樣出現在臉上。
“告辭?你可有去處?”公冶霖抬眸看著他,心頭也有些疑惑的反問道。
“我要去報仇,我老都老了,沒想到最后竟然只剩下我一人,我女兒女婿還有那未出世的外孫,通通慘死,。殿下,這個仇我不報我就不配為人父。”張欽看著公冶霖,說到悲傷處眼底徑直劃過兩行清淚,單膝跪地請辭道。
陶清夢看著張欽的樣子,心底忽的有些責疚起來,畢竟活生生的三條人命,直接就這般慘死了,著實讓人覺得唏噓悲哀。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深思著的公冶霖,開口對張欽問道:“你怎么知道殺人兇手是誰,這茫茫人海你去哪里找兇手?”
“他是一襲白衣,頭上還帶著斗笠,不是皇城人,就算我這余生都在四處找尋著他的蹤跡,也總比我賦閑什么也不干的好,。總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張欽看著陶清夢,態度堅決的對著陶清夢說道。
陶清夢聞言,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轉眸驚訝的盯著張欽讓他在描述一遍。陶清夢有些大夢初醒,難怪會在屋檐上看到他,原來他就是殺人兇手,只是他殺這家子人做什么,穆思可真謂是喪心病狂,殺人如麻了不成?
“娘娘這副表情,莫非是知道此人是誰,如若娘娘知道,張欽愿娘娘務必告知。至于我不能打過他,就是我張欽技不如人,正好下了那黃泉去陪著我的夫人,也不必在此茍且偷生了。”張欽看著陶清夢,連忙雙膝跪地對著陶清夢磕頭說道,急切的開口懇求著她,眼眸里閃現著陣陣殺意。
“呵,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報仇?我看是找死還差不多。”李青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門邊,轉眸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陶清夢轉眸和公冶霖對視了眼神,也就明白了他們二人心中所想皆為一人,心中還是免不了的狐疑起來,抬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他,畢竟在陶清夢的心里,就算是穆思曾經坑害過自己,但是也不可能直接這么殘忍的。
張欽聽到李青的話后,頓時老淚縱橫,竟然直接在原地伏地大哭起來,哭的痛徹心扉。
陶清夢這時才明白,什么叫做男兒有淚不輕彈,畢竟男人哭起來比女人更加的撕心裂肺,就轉眸盯著公冶霖,眼神里好像詢問著他有沒有什么辦法,公冶霖抬眸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你先起來吧,你女兒慘死與我也有責任,若不是你女兒這些年來盡心盡力的幫扶我,又怎會慘遭劫難,這個仇本太子自然會幫你報下,只是你現在應該振作起來。”公冶霖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欽,伸手前去攙扶著起來,對他說著。
“不敢責怪殿下,若是殿下真能幫我報了這血海深仇,張欽一定會為殿下鞍前馬后在所不辭。”張欽看著公冶霖,心里頓生喜色,連忙開口對他說道。
“我現在需要你先放下你的仇恨,回到你的老本行米商上去。”公冶霖看著張欽,收回了手,站在他的身前不可置疑的說道。
張欽聽著這話,心底頓生疑惑,但又不敢多問,只好點了點頭。對著公冶霖小心謹慎的開口問道:“殿下要我怎么回到米商上,莫不成則米商和兇手相關。”
“兇手的事,我自會幫你解決,你現在需要做的事就是回到米商本行里,西街那邊的米商鋪正缺著一個掌柜的,我需要你過去,待我日后抓住了兇手,我自然會派人告知于你,也會讓你親自手刃仇人。”公冶霖的眸子悠的變得長遠起來,負手站立了好一會,才慢慢的開口對著他說。
張欽一時間也難以抉擇,但是想到自己確實如李青所說,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去報仇,可不就是送死嗎,而又聽到公冶霖給自己安排的路后,邊點點頭,準備就此拼一把,于是他決定信公冶霖。便直接抬手說道:“殿下需要我進入米商鋪里做什么?”
“我要你在三個月內,就成為米商行里最大老板顧文淵的心腹,當然,我會給你創造機會的。”公冶霖聽到張欽答應的聲音,身后緊攥著的手也堪堪的松開了,緩緩開口說道。
陶清夢聽到顧文淵時,一時間還有些覺得耳熟,正準備開口詢問,卻又覺得不適時宜,轉眸看到張欽略顯艱難的點了點頭,對著公冶霖拱手應了好。
“那你家地窖里的那名女子是怎么回事,是你女兒帶回來的嗎?”公冶霖見著大事解決了,恢復了以往的溫和的模樣,繼而開口問道。
“那日她自己暈倒在我們門前的,于是女兒覺得有些可憐,將之救了回來,前日女兒掩護我逃跑時。我倉皇間將她放到了地窖內。”張欽有些疑惑,但還是一五一十的開口說完了具體的內容。
公冶霖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因為主家家道中落,準備在皇城中重新混口飯吃的男子,至于名字如何你就自己想吧,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擅自來太子府,還有是我會讓人暗中保護你的,遇事不要驚慌。”
張欽點了點頭,對著公冶霖淡淡笑道:“殿下,張欽已經習慣這名頭了,再說這皇城中也沒幾人認識我的,所以不改名不改姓,只是這身行頭該改改。”
公冶霖點了點頭,轉眸看向一旁的李青,李青便將他直接拉了出去,陶清夢則在一旁遠遠的看著,覺得李青今天心情不太好,莫非是他和小琳吵架了,那真是苦了張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