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可是他還有傷在身呢,我走了,誰給他療傷?”陶清夢看了看眼前的人,似乎是一副草莽之相,并沒有問診把脈之樣,不解的開口反問著他。
“自然是不需要你管的,不過算是讓你來,你倒是敢嗎?少當家要是出了事,你一條命都不夠還的。”那男子見著陶清夢一臉不愿離開的模樣,板著臉厲聲開口繼續說道。
“你這人,怎么說話這般讓人惱火?”陶清夢聽著他的話,憤怒的開口大聲責問著。
“好了,阿奎。”這時,門邊進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進屋看了看陶清夢后,開口對著她拱手說道:“這位姑娘,多謝你把我家少爺帶回,你這下去領了賞錢后,先行離開吧,我家少爺自會有人救治的。”
陶清夢愣了片刻,看著眼前的老者,一時間還不知道要怎么反駁了,因為如果是阿奎著種粗人的話,自己三嗆兩句也沒什么,可是這老者處事圓滑,怎么也挑不出毛病來,她也只能轉身離開,只是臨出門之際,他回眸看了一眼,發現那老者接過藥箱,在為白洵療傷。
“姑娘這邊請,這邊是我們回春堂的大門,姑娘還請慢走。”陶清夢剛一出門,被門邊的一個丫鬟帶了出門,拿出錢袋遞給她,還對她淺笑了一番。
陶清夢有些不甘的站在原地,是死活著不出后院的門,正眼瞪著她,趁她不注意之際,跑回了門前,緩聲開口說道:“我在此處斷然是不會打擾你的,我只需要看到你家少爺安好的模樣,我自然會離開,絕不沾染你家少爺分毫。”
那丫鬟也沒了法子,只能拿著幽怨的眼神看著她,怯懦的轉身離開了,陶清夢坐在門前的護欄前,閑得無聊之時,竟愣愣的開始數著院子里的花朵來,竟還越數興致越高了起來。
過了半晌,身后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陶清夢連忙丟了數好的花朵,轉身看著出來的人,眼神透著些許欣喜。
“姑娘怎么還在此處?莫非是賞錢給的不夠?”那老者看到陶清夢時,實屬是愣了一番,不解的開口反問道,眼神里還閃過絲毫的不屑。
“賞錢?我不是為了賞錢來的,你快說白洵怎么樣了?他中的是什么毒,毒勢可解了?”陶清夢連忙拉著他的手,急迫的開口問著。
“有張神醫施手相救,自然是平安無恙,你個小丫頭倒是可笑,你快說你是何人,怎么會和我家少爺勾搭上的?姑娘還是顧及些顏面早早離去吧。”阿奎看著陶清夢的模樣,向老者作了揖,轉而對著陶清夢鄙夷著開口說著。
“哼,我要是走了,你家少爺醒過來若是找不到我,你日后跪著求我我都不回來。”陶清夢雖然急切的想知道白洵的現狀,但是看著眼前人的模樣,卻是一陣委屈。
陶清夢見二人沒什么反應,作勢要離開,隨即被老者攔住,緩緩開口說道:“少爺傷勢已經上藥包扎了,這毒性也壓下了,只是多虧了有人早早給少爺吃下的那枚解毒丹了。”
阿奎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陶清夢,疑惑不解的開口問道:“你這般說話,莫非你是我家少爺的心上人?”
陶清夢本來還沉浸在白洵無事的消息里,突然聽到阿奎的聲音后,自己倒是陡然一愣了,轉頭看著阿奎的模樣,心里盡是心虛,遲緩著開口說道:“自然不是了,小女子早已嫁作他人了,只是與白洵少爺關系好些,特意前來詢問,既然他沒什么事,小女子先告辭了。”
老者看著陶清夢的模樣,慢悠悠的走到她的身前,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姑娘可是精通醫理之人,在下倒是頗有興趣知道姑娘的師父是何人,那解毒丹所制著實是精妙。”
“我師父乃是隱士高人,他的名諱恕我無法告知,多謝老先生謬贊了。”陶清夢聽著身后的人說話,頓住腳步,對之行了個禮,遲緩著開口捏造著這么一位師父。
那老者猶豫的盯著她的身影,見她漸漸走出了后院,這才回頭對著阿奎說道:“你以后對人客氣些,若是真的沖撞了你家少爺的心上人,且看你家少爺會怎么罰你吧。”
阿奎看著陶清夢的身影,正準備問些什么,扭頭發現連老者都離開了,狐疑著抓了抓頭發,猶豫著開口呢喃著:難道真是少爺的心上人不成?可是不是已經嫁作他人了嗎?
回春堂門外,陶清夢被一股冷風吹得抖了兩抖,先前在后院倒也是習慣了冷風,可是后來回到房中一段時間后,再出來已經完全是天差地別了啊,她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番,緊了緊衣衫,匆忙的往著對面的客棧跑去。
她走動著站在門前,抬手敲了敲房門,回眼看了看還在飄零的雪花,不由得覺得真是冷到了心底,接而她聽到了門聲,抖動著腳的走了進去。
“姑娘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外邊可冷了吧?”開門的小二看著陶清夢的模樣后,抬眼看了看在飄著雪花的天空,開口和她寒暄著。
陶清夢點了點頭,上著樓梯,接著頓在樓梯拐角處,小心翼翼的回頭問了著:“不知道小二哥此時能否拿盆熱水上樓啊,我這腳著實冷的厲害。”
那小二聽著陶清夢的問話,連忙應了一聲,奔去了廚房,陶清夢見著他快步的去著廚房,安心的走到了樓上,她推開房門后,第一次覺得多喝熱水不是來自直男的嘲諷,來自中央空調的肺腑之言,轉身關上了房門,不停的抖著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