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夢看著陶秋珊時,心里還是無可避免的咯噔了一下,冷聲對著她說道:“陶秋珊,你這么做不怕我下毒弄死你嗎?”
“請。”陶秋珊冷眼的盯著陶清夢,隨后吐出這兩個字,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惹的陶清夢勃然大怒。
陶清夢看著陶秋珊時,心底里忍不住的一陣煩躁,因為陶秋珊說出這話后,躺下了,而陶清夢只能站在門外看著,畢竟又不能真的進去把她給弄死吧,抬眼看著公冶霖也是一臉鎮定,心頭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走出了牢房。
公冶霖看著陶清夢閃身離開的蹤影,也跟了上去,就看到了她走出了地牢,往著公冶修府邸的方向走去,他連忙伸手拉住她,猶豫的開口問她:“怎么?真要去找公冶修不成?”
“我去看看穆念,省得她被人弄死了,沒人證明你的清白。”陶清夢見著自己的手臂又被他拽住,站在原地,冷聲開口說道。
“不會的,穆念絕對能安全的醒來,但你現在去了,就是中計了。”公冶霖看著陶清夢有些沖動,連忙開口阻攔著,看到她滿臉疑惑時,就和她解釋著:“我們看不到畫面,只能聽到聲音,不知道陶秋珊究竟有沒有傳遞消息給二人,也不知道二人是不是為了引出你,所以才說了后面的話,你一旦去了,那穆念時必死無疑,而你不去,那她就肯定會活著的。”
陶清夢聞言頓時站住了腳步,腦子里猶豫的盤算著公冶霖的話。因為他這話說得她一陣陣的發懵,隨后理清了邏輯,因為依照陶元湖的話來講,他們會拿著穆念去告發幕后,到那時穆念就成為了唯一的證人,如果自己現在去找她了,那么自己就一定會被陷害,而且還是謀殺公主的罪名,到最后,還會連著公冶霖一起被罷黜。
“那你的意思莫非就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陶清夢還是沒想太明白,但是又不好表露自己關心他的意思,不解的反問著他。
公冶霖點了點頭,隨即開口答著,眼眸里閃著些許的猶豫,但仍就是尤為的堅定看著她:“對,凡事等過了年關再說,你千萬別輕舉妄動,你玩不過那兩個人的。”
“哦,告辭。”陶清夢聽著最后一句話,心底里頓時就起了怒意,邁著步子就離開,雖說他說的可能是實話,但是自己聽了心底里就是覺得不舒服,而且看著他聽到他們的計劃后,他一點也不著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讓她尤為不解。
“相反與我們來說,公冶修才是處于被動的,因為他知道陶秋珊身后有人,不知道是敵是友之前,是不會輕易對我動手的,而且依著父皇的心思來看,她肯定是不會聽信這二人之言的,所以你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公冶霖看著陶清夢時,悠悠的嘆了一聲,緩聲開口和她說道。
陶清夢聞言頓住了腳步,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慌張,強硬著說道:“誰擔心你了,我只是擔心你的命被這么多人掛念的話,那豈不是輪不到我了,所以我才不想讓你的命被別人取走。”
“好,那我送你回去吧,晚上你一個人不安全。”公冶霖輕笑著,看著陶清夢倔強的眼神,緩聲開口說道。
“不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陶清夢看著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上前抱著他,因為她現在發現自己好像已經不想殺他了,取而代之的確是心疼他,但是自己又放下了豪言,不能食言才是真的,所以她決定離開,這樣也許能夠好些。
冷風一垂,公冶霖忍不住的咳嗽起來,抬頭間就看著陶清夢漸行漸遠的身影,隨后在她的身后看到了一個跟著她的男子,眼底里覺得有些眼熟,嘆了一聲后,起身回了馬車里,剛踏進馬車后,就止不住的咳嗽起來,直至最后將袖口都染紅了,咳嗽聲才止住,隨后就看到了他昏倒在馬車里。
陶清夢明顯的感覺到有人在跟蹤,隨后竄進了巷子里,但是卻沒看到人跟進來,悄悄伸頭試探著問道:“誰?誰跟著我。”
“除了我,還能有誰跟著你?”白洵看著陶清夢來回探頭查探時,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隨后站在了她的身前,悠悠的開口說道。
陶清夢看著眼前站著的白洵時,眼底透過了一絲失望的神色,隨即就笑著對著他說道:“你怎么來了,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啊?”
白洵看著她眼底的失望時,心底還是失落了一下,隨即晃過神來,看著她緩聲答道:“我本來是去給你送藥的,結果發現你不在,就趕緊出來找了,結果正準備離開這里的時候,就看到你從地牢里出來。”
陶清夢看著白洵真摯,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隨后跟著白洵往回走著,有些小心的開口問著:“對了,我娘親不知道我出來吧?”
“應該是不知道的,因為我走的時候她房間是暗的。”白洵聽到這個問題時,忽然就愣了一愣,隨后點了點頭后說道,同時還在心里保佑著,希望沒被發現,因為他可是跟著她一起出來的,而且出來的時候林舒雨還在后院。
陶清夢點了點頭,往前走著,隨后抬頭看著紛紛揚揚灑落的雪花后,有些欣喜的開口說道:“白洵,你看,下雪了。”
“嗯,咱們趕緊回去吧,下雪會更冷的,不然到時候凍著涼了怎么辦?”白洵看著陶清夢伸出手,連忙將她的手放進了口袋里,詳怒著開口和她說道。
陶清夢看著白洵緊張笑了笑,隨即想到了公冶霖以前也是這么叮囑她的,只是不知道今天這么冷,他會不會感冒,傷口會不會更疼?陶清夢想到這里,心緒一下子就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