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陶清夢起得比平時晚了些,或許是因為昨晚那個夢太過美好,讓她舍不得醒來吧。她像平時一樣洗漱整理,簡單吃了點東西,隨后便躲進庫房里往陶秋珊的住處趕去。
走了片刻,終于到了東宮,這個東宮是五皇子封太子之后新建的,因為他覺得原來那個地方風水不好,不吉利,于是又耗費了幾十萬兩的白銀,成百的人力,耗時兩個星期有余,終于修繕了一個新的東宮出來。
陶清夢站在東宮的大門前,這里的一切都和她那個東宮完全不同,不過也多虧這樣,她的心里也沒有自己預想的那么不舒服。
跟去后宮時一樣,她跟在一個穿著講究的宮女后面,進了一間較大的屋子,不過很快她便知道,自己跟錯人了。
屋里的布置一看就知道是個男子的房間,這東宮里能住這樣屋子的男子,自然只有公冶修一個。
這可怎么辦,明明是來調查陶秋珊的,誰知卻誤打誤撞進了公冶修的房間,正當陶清夢自認倒霉想自己去別處碰碰運氣的時候,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這個老女人,真是陰險狡詐。”
陶清夢認出是公冶修的聲音,便下意識地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隨后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多此一舉,看來她還是不習慣躲在庫房里的日子。
“殿下,當心隔墻有耳。”
跟在公冶修后面進來的,是冰雅,她聽了公冶修的話后明顯有些擔心,四處張望確認沒人后,才松了口氣。
“隔墻有耳怎么了,這皇宮里誰不知道皇后是個詭計多端之人。”
“就算如此,這話也不該從殿下嘴里說出來,讓人聽見了,會借此生事的。”
“好好好,還是雅兒的心細。”
說著公冶修便伸手將冰雅拉倒自己的腿上坐著,他那副笑瞇瞇的樣子讓陶清夢覺得胃里有些翻騰。
“殿下還笑,臣妾因為此事都為難成什么樣了。”
“好了,這個老女人昨日叫你去,就是讓你在我這說好話?”
“是啊,皇后娘娘想讓臣妾為她和您之間的母子情搭個橋。”
“呵,她早干嘛去了,之前幫著公冶霖處處針對我,現在才想反悔,未免太晚了吧。”
“臣妾也覺得皇后娘娘此舉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怎么摸不著頭腦了,她這明擺著就是在見風使舵。”
“這個臣妾自然知道,不過,殿下覺得,皇后娘娘會認為殿下能輕易答應她,與她結盟嗎?”
“這……”
公冶修頓了頓,一旁偷聽的陶清夢也覺得奇怪,對啊,皇后這種老奸巨猾的,肯定知道,以公冶修的脾氣,現在去拉攏他他絕對不會答應的。這種擺明了會失敗的事,皇后是從來不會做的。
“所以,臣妾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你有什么想法?”
“臣妾以為,皇后娘娘既然說了這樣的話,肯定是有把握能讓殿下和她站在一邊的,所以,臣妾擔心……”她頓了頓。
“擔心什么,快說啊。”
公冶修有些急了。
“臣妾擔心,殿下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皇后娘娘那了。”
“把柄?”
公冶修嘟囔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低著頭思索了片刻,隨后又搖了搖頭,看向冰雅。
“我不記得自己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啊。”
“如此一來,就更奇怪了。殿下千萬要小心,不要被皇后娘娘算計了才是。”
公冶修點了點頭,隨后便露出了贊賞又憐愛的眼神,膩歪地盯著冰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