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珊回去后,便再也沒敢打開過那個罐子,當晚,太子又去了冰雅那里,陶秋珊便順理成章地溜進了他的房間。
她在屋里四處尋摸了好久,終于發現,在太子的書架后面竟然有一個暗格,她小心地將暗格前的書移開,將罐子放了進去,又將書重新擺好,隨后便匆匆回到了她的宮里。
從那以后,連續一個星期陶秋珊都一直提心吊膽的,她總擔心公冶修會不會突然發現那個罐子,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現在,他也沒發現一點不對。
而此時,陶清夢又一次被關在陰冷漆黑的地牢里,最諷刺的是,關押她的依舊是之前的那間牢房,她甚至還能隱約聞到自己當時用的藥水味兒。
陶清夢緊挨著墻,環抱著雙膝,靠坐在墻邊,屁股下的草墊潮乎乎的,讓她感覺十分難受。
她又一次集中精神,試圖將庫房打開,可是,結果卻還是一樣,失敗了。
“怎么會呢,怎么會打不開呢?”
陶清夢的語氣中充滿了急躁,她不明白,為什么庫房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不開了,難道是因為她之前使用的次數太多了,還是因為她用庫房進行了隱身違反了什么規定。
她深吸了口氣,集中精神又試了一次,卻依舊無法進入到庫房之中,陶清夢緊握的拳頭瞬間便砸向身后的墻,直到手部傳來鉆心的疼痛,她才停了下來。
她看著漆黑的牢房,不禁想起上一次入獄的時候,還是因為被皇上冤枉,當時公冶霖不顧自身安危,跑到牢房中,她清楚的記得,當他們一起從牢中逃出來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某種羈絆,再一次被加深了。
可是這一次,她心里清楚,公冶霖不可能再來救她,而她卻一定要活著從這牢中出去。
想到這,陶清夢的眼神又重新堅定了起來,她仔細想了想剛才發生的事情,這件事很明顯是陶秋珊做的,她一向嫉妒冰雅,而且那天晚上,她還曾在自己的藥房中借酒消愁。
可是,皇后明顯也是偏向陶秋珊的,這一點也在陶清夢的意料之中,畢竟,她現在對皇后來講,是很大的一個威脅,她不光知道她下蠱陷害皇上的事,還將證人帶了回來,所以此刻皇后巴不得自己趕快入獄。
一想到這,陶清夢便開始擔心起王黎來,她走的時候王黎還在藥房里睡覺,不知道秦山能不能保護好他,如果在自己入獄的這段時間,王黎出了什么三長兩短的話,就算陶清夢終于出獄了,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當初就應該將他放到庫房里,陶清夢不禁這樣想著,省得現在在這兒憂心忡忡的。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出去才行,陶清夢不禁嘆了口氣,如果自己的庫房能夠打開的話……
又是一聲長嘆,自從她回宮以來,所有的事情沒有一件是順心的,先是她莫名被人推進湖中,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死”了。
想給皇上解蠱卻又用錯了解藥,找王黎的過程中又遇上一個爆發霍亂的榆村,好不容易回宮后,以為終于能將實情告訴皇上的時候,皇上卻又突然暈倒了,直到現在也沒有醒來。
而今天,又被皇后和陶秋珊聯手陷害,又一次進到這地牢中不說,她的庫房竟然也打不開了。
“啊啊啊啊啊!”
陶清夢煩躁地大喊,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地牢中一遍又一遍地回蕩著。
“喊什么喊,不知道有人在休息嗎?”
休息!?陶清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還有人在地牢中也能這樣安逸的,還說什么休息?陶清夢不禁冷笑了一聲,看來這牢中的人果然精神都不太正常。
“你笑什么,別以為我聽不見,我耳朵好著呢。”
“你說我笑什么,我當然笑你心大,在地牢里還這樣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