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得暖氣雖然開的比較大,后座的空間也還算寬敞,但是白曉笙的內心卻有種說不出的沉重感。
張喬喬的話語是什么意思?
她的腦袋里不斷地想著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任由她推測出各種可能,都無法判定對方此時的意圖是什么。
這就好像自以為無人知曉的秘密,卻早就被公開在別人的眼前,一種本能的恐慌感油然而生。
不過白曉笙的意志非常堅韌,只是段瞬間的驚訝之后,就若無其事的的看著對方。
她在賭對方只不過是單純的試探而已,沒有親眼所見到的東西,她是決計不會承認的。
“你說呢?”張喬喬非常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后側靠在白曉笙的肩膀上,用異常小聲的話語說著:“與你從小在省wei大院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林幽蘿,難道你就不認識了?原廣南jun區司.ling.員白世忠的孫女,原廣容省wei常wei白誠國之女,白曉笙小姐。”
張喬喬在最后的幾句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白曉笙沉默了良久,雖然鼻尖盡是對方身上的幽淡的香水味,但是她的內心既復雜又莫名無語。
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別人稱呼她父親和爺爺的名字了,也很久沒有去回憶童年時期的權貴身份。
因為那些事情都過去很久了,世事總是不斷發生著各種變化,現在的白家嫡系血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舞榭歌臺總有轟然傾倒的一天,風流總有被雨打風吹去的一天。
沒有事物是永恒存在的。
這本來是沒什么值得懷念和遺憾的,但是對于白曉笙的個人感情而言,父母的‘意外死亡’總是她揮之不去的痛。而承受著喪子之痛的爺爺,也因此在幾年內重病不起并且撒手人寰。
聽到對方說出她曾經的身份時,白曉笙除了有種莫名的麻木外,更多的卻是對張喬喬的行為感到疑惑。
本來一直無所謂態度的白曉笙,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她略帶凝重的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少女,卻沒有急著推開對方:“你...到底想干什么?而且...你知道多少?”
她的眼神顯得既凝重又奇異,讓人無法看到白曉笙的真實情緒。
“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似乎聽出了白曉笙話語中的警惕意味,張喬喬撇了撇嘴,卻是如此說道著。
以張喬喬的觀察力,自然察覺到白曉笙是在問另外一件事,不過她對其他的事情可不清楚,也不會去關心。
她隨后又繼續道:“你過去的身份并不難查,畢竟這也是半公開的信息...但是再多的事情,即使是我家的關系網絡也是查不到了。”
作為商業巨鱷的張氏大小姐,自然有著各種各種的關系網絡。畢竟在華國想要做大做強,首先的一點就是打開權貴之門。
用這樣的關系網絡,查到白曉笙家庭的基本信息還是不難的。
“而且...小白大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張喬喬離開白曉笙的肩膀,重新坐起身子,雙手相互交叉在腹部上面,動作說不出的優雅。她又重復了一遍之前的問題:“那個林幽蘿對你有戲么?”
白曉笙皺著眉頭:“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她是我的好閨蜜,僅此而已。”
她越發看不透張喬喬的想法,對方的一系列話語下來,的確讓現在的她腦子里有些混亂,需要整理不少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