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牛在蘇家村生活了二十幾年,是當地忠厚老實農民青年代表...當然,這只是他自己一個人這么覺得的。
雖然叫著大牛這種又土又傻的名字,聽上去給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肯定是肌肉發達的漢子,但實際上蘇大牛既不傻,也不會肌肉發達。
相比較那霸氣威武的名氣,他的身材只是瘦的如同干豆角般的竹竿,鼻梁上還架著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鏡,看上去還頗有些文弱的感覺。
然而蘇大牛的文化水平并不夠,他也只是高中讀到一半就沒去讀了,也沒跟著父親下田種地,每天都只是無所事事的在家里吃著白飯、拿著父母的錢用,偶爾還叫上狐朋狗友們去鎮上吃喝玩樂。
偶爾在村口溜達的時候,還會做些騙騙小朋友零花錢的下三濫勾當,不時跑到隔壁村調戲下小花更是爽的無法自拔。
今天的蘇大牛如同往日的一樣無所事事,在這臨近過年的熱鬧日子里,叫上幾個朋友,在村口的一間廢棄屋子里搓著麻將。
他今天的運氣似乎還不錯,一下午也贏了差不多幾十元錢,可以好好的請小花去鎮上吃頓飯了。
贏了就不跑,這是很多人最喜歡做的刺激事情。
雖然不是真的跑,但也只是耍無賴突然叫著不打了,想要休息下的他坐在門口,略帶小幸福的看著邊上紛亂的雜草。
他想起小花那張清秀的容顏,他就忍不住咽了下唾沫,不過這兩天對方被父母看得緊,他倒是不能叫對方出來玩。
不過想起自己和隔壁村小花的那些美好時光,就讓他忍不住的甜蜜涌上心頭。
“幸福就是這么簡單...就像是一坨牛屎上插了一只天鵝。”
蘇大牛只覺得自己詩興大發,隨口出來都是一首優美的現代詩。如果他是一坨牛屎,那么小花就是那在天上飛翔的天鵝,那么美麗而又純潔。
至于牛屎是貶義詞還是褒義詞,誰會去管呢?只要順口就好了。
“哎!大牛哥,為啥子牛屎上要插著一只天鵝?不都是說插著一朵鮮花么?”
蹲在他旁邊的一個魁梧漢子,黝黑的面容也是不由露出一些笑意,在這冬天里用力搓了搓手掌心,略帶奇怪的看著蘇大牛。
他有著與壯碩身材截然不符的名字,叫做蘇依水。
似乎是他父親請村口的老神棍算的,叫做五行缺水,而且陽氣太重,所以要用比較陰柔的名字來沖沖。
“你懂個毛!”蘇大牛低聲叫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對方的腦袋,“鮮花和天鵝,你覺得誰更加值錢?”
蘇依水有些艱難的思索了片刻,然后眼神卻是有些饞的盯著蘇大牛手上的幾十塊錢鈔票,有些結巴的說道:“是天鵝...天鵝更加值錢。”
‘大牛哥今天贏了這么多錢,應該能請咱們兄弟去鎮上吃頓飯了,都快過年了,家里還沒吃過一頓好飯。’
他之所以跟在蘇大牛背后,就是看重對方今天下午贏得這些錢,畢竟這幾十元對于每天無所事事的青年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巨款了。
要知道華國2001年的人均gdp才8000多元,湘南省的普通工薪階層平均一個月也就600元左右的工資,農民的收入反而還要更低一些。
一次贏個幾十元,對于這些人來說足夠去鎮上的小飯館飽餐一頓了。
“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