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
剛剛那人話里的意思明顯是在提醒她,所以沈以昭定是看到了她畫的圖案。
“暹族……暗殺……”
現在能夠確定的便是暹族并非是稷朝境內,可到底是誰為了殺掉稷朝的儲君,不惜去勾結外族?
……
翌日清晨的陽光拂過大地的每一處,將一切從黑暗中喚醒。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許紓華緩緩睜開雙眼。
傅冉昨晚宿在了她這屋里。
前些日子礙于她的傷勢兩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的,客棧里也早都替換成了隨行的護衛以及沈以昭跟傅禹從軍營里帶回的將士,倒也不怕擔心暴露身份。
眼下身旁那人湊過來在她額上輕吻了吻,“還早,再睡會兒吧。”
許紓華悶哼了一聲,早已沒了再睡的心情。
南下之事耽擱了過長的時間,她需要早些回京借用侯府的勢力去查有關暹族之事。
“殿下,南下之事因妾身耽擱太久了,不如早些啟程吧。”她說得中肯。
“怎得突然提及此事?”傅冉眸中的睡意褪去,這會兒擰著眉頭看她,“你傷勢嚴重,如何受得了這一路的奔波。”
“可事關朝堂社稷,妾身不愿殿下為此擔下罪名,更不想為此被迫與殿下分開……”她說著埋頭進那人的懷里,溫熱的呼吸掃著他的胸膛。
傅冉沉著臉色沒說話。
“妾身傷勢已好多了,殿下還是早些安排啟程吧。”
不知過了多久,聽得那人嘆了口氣,答應道:“好。”
次日,南下的隊伍再次啟程。
許紓華與傅冉扮成一對商戶夫婦,傅禹跟沈以昭則是依照身份分別扮成紈绔的商戶弟弟和管家。
“紓兒,小心。”傅冉扶著她上了馬車,妥帖地為她掀開了馬車簾。
許紓華與他并肩而坐,下意識地朝著窗外望去,剛好望進一雙漆黑壓抑的眸子。
這些時日她與沈以昭都無甚交流,這會兒更是淡淡笑著朝他頷首,轉而回過頭去與傅冉說笑了幾句。
直到感受到那人的目光不再黏在自己身上,許紓華方才再次看向窗外的街景。
卻聽得身旁那人沉聲開口:“聽聞此次沈老將軍有乞休之意。”
許紓華不曾說話,只轉過頭來看著那人,靜靜等候下文。
傅冉垂眸看向指尖摩挲著的白玉扳指,語氣不冷不熱,“父皇早就有讓阿昭繼承父職之意。只是‘成家立業’,須得先成家而后立業。”
“父皇有意為阿昭指婚,也曾詢問過我他可有屬意之人。只是我倒不曾聽他說過。”他說著撩起眼皮對上許紓華的目光,眸中的笑意清淺,透著復雜的情緒,“你與我倆一同長大,女孩子總歸是心思細膩敏感些。”
“你可知他喜歡哪家的女兒?”
許紓華微頓,朝著傅冉眨了眨眼,笑道:“殿下何以問妾身?自打少將軍隨父從軍之后,妾身也許久不曾與少將軍有過交集,自然是不知曉的。”
“不曾交集?”那人眉尾冷冷一挑,目光落在她受了傷的肩膀上。
“那你用的金瘡藥從何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好氣好氣,狗男人不配擁有愛情!(揮舞拳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