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的……主上,她會醫,對,她會醫術,她肯定發現了!”男人突然想到,大聲說出自己的猜測。
可惜沒有換來他家主子的認可:“那也是你無能,本座從不留無能之人,滾!”
“主上,主上,饒命呀,饒命呀!”男人嚇得連連磕頭,咚咚作響,地上都是血跡,而他的主上卻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低聲下令:“把人拖出去。”
“是。”屋內,不知從哪里冒出兩個黑衣人,迅速上前,堵住男人的嘴,將人拖了下去,遠遠還能聽到男人低低的求救聲。
男人被拖下去后,那主上用黑色披風將自己完全包裹住,背對著眾人問道:“燕北王府的人,還在追查鳳佩的下落嗎?”
“他們一直緊盯著我們不放,所以……”他們不敢再對紀云開出手,生怕燕北王府的人揪住把柄找上來。
“這么說,燕北王清醒了?”神秘主上這話似在問自己,又似在問手下的人,黑衣人不敢胡亂回答,只低頭不語。
“是與不是,試試就知道了。”神秘主人不懷好意道:“紀云開今天在街上鬧了事?”
“她出宮后被地痞盯上,險些被人強行拉走,還是端王世子巧遇,這才救了她,后來兩人不知怎么一回事,居然當街摟抱在一起。”黑衣人如實回稟。
神秘主人又道:“當時她臉上的黑斑可露了出來?可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沒有!”
“既然沒有,那我們就幫她一把,你明白了嗎?”神秘主人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嗜血的冷酷。
“小人知道該怎么做了,主上放心!”黑衣人忙不迭的應下,生怕晚了一步就會惹得主人不悅。
“嗯。”神秘主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盯著紀云開的人通通撤回來,我不想讓燕北王的人,查到我們頭上。”
和鳳佩相比,紀云開的生死并沒有那么重要,便是讓她活著嫁給燕北王又如何?
真以為嫁給燕北王,就能坐穩燕北王妃的位置嗎了?]
紀府上下依舊對紀云開采取無視的措施,開門讓她進來后,就再也沒有人上前跟她說一句話,更無人關心她餓不餓、渴不渴,身上的傷需不需要請大夫。
紀云開習慣了一個人生活,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的,紀家人不拿她當家人看待,她也不拿紀家人當家人看待就是。
彼此互不干涉,還能落得一個清凈,總比天天面對一群打著為你著想的旗號卻暗施陰謀的家人強。
獨自回到小院,紀云開自己去廚房端了吃的,又打了兩桶熱水,把自己收拾干凈,然后才默默地給自己上藥。
她身上的傷看似嚇人,不過大多是皮外傷,灑上藥粉包扎起來就成,最多天就會結痂,并不會影響行動。
收拾好自己后,紀云開已經累得不行,倒床就睡了,至于外面的風風雨雨?
她已經盡最大的努力避免了,要是避免不了,她也沒有辦法。
紀云開睡著后沒多久,一直在暗中“監視”她的暗衛,悄悄的離開紀府,回到燕北王府。
沒有驚動任何人,暗衛悄無聲息地來到燕北王蕭九安的寢房,單膝跪下:“王爺,紀小姐今天奉旨進宮,似乎被皇上刁難了。回來時遇到端王府的陶安郡主,不過紀小姐并沒有吃虧。”
和外人不同,燕北王府的人并不會稱呼紀云開為云開小姐。
“出宮后,紀小姐被地痞流氓纏上,那地痞被紀小姐狠狠的收拾了一頓,隨后端王世子出現。紀小姐與端王世子舉止親密,旁若無人,不多時端王世子就親自送紀小姐回府。”
“紀府上下待紀小姐的態度依舊如故,并沒有改變。”
暗衛說完就低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片刻后,隔著床幔,傳來一道低沉冰冷的男聲:“與端王世子,在大街上旁若無人的親密?”
“是的。”暗衛硬著頭皮說道。
他原想隱瞞這一段,可是看到這一幕的人太多了,他隱瞞那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