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紀云開呆愣間,蕭九安和他的手下早已坐在馬背上,紀云開不敢耽擱,連忙爬上馬背。
動作有點狼狽,但看姿勢應該是會騎馬的,一旁的侍衛見狀,暗暗松了口氣。
王爺沒有準備馬車,而且時間算得特別緊,他們還真怕王妃不會騎馬,沒法隨他們一起出城。
蕭九安的兵馬訓練有素,即使是騎馬也是整齊劃一的,明明有數百人,可卻只能聽到一道“噠噠噠”的腳步聲。
不過,很快就有第二道了。
紀云開確實會騎馬,但騎術很一般,至少不能和訓練有素的騎兵比,也沒辦法融入騎兵中。
在一眾整齊劃一的騎兵中,紀云開是最特別的存在,不僅破壞了隊形,還破壞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突兀的馬蹄聲讓她周邊的小兵十分不習慣,甚至有幾個不自覺的配合起紀云開,免得被她雜亂的聲音攏亂心緒。
紀云開自然也發現了,她也想盡力配合騎兵的節奏,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呀!
好在,她身邊的騎兵體貼,很快就開始配合她的步子,如此一來,又影響了周邊的人,等到他們一行人快到城門口時,馬蹄聲居然漸漸統一了……除了蕭九安!
所有的騎兵不自覺的受紀云開這股嗓音影響,唯獨蕭九安例外,依舊保持原來的節奏,以至于他的馬蹄聲顯得特別突兀。
不過蕭九安沒有當回事,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并不受其他人的干擾,當然也不會像紀云開那樣干擾其他人,只保持著自己獨特的頻率。
一路前行,離子時還有一刻鐘時,一行人抵達靜茗茶園,茶園外早有人在等候,確定蕭九安一行人的身份后,道:“請燕北王與王妃入內,其他人請在園外等候。”
“下馬!”蕭九安下馬,將馬鞭丟給身后的人,同時提醒紀云開也下來。
紀云開下馬后,沒有上前,而是不安地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怎么回事嗎?”
不需要直覺,她只要有腦子就知道事情不對。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有選擇嗎?”蕭九安一臉冷酷的道,不給紀云開說不的機會,大步朝茶園走去。
紀云開站在原地,看了看左、右和身后的人,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蕭九安說的沒錯,不過前面等著她的是什么,她都沒有說不的權利……]
城外,靜茗茶園
茶園的人很快就收到了燕北王府的回復。
“主上,燕北王同意了。”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坐在書桌后的神秘主人。
“安排好,記住,我們要的是燕北王的命!”神秘主人依舊一身黑衣,從頭包到腳,背對著黑衣人而坐,聲音依舊粗啞難辨,分不出男女。
“是。”黑衣人領命,弓身退下。
神秘主人獨自坐了許久,才緩緩轉過身來,取下頭上的黑帽子,露出一張姣好的面容,那張臉赫然是蕭十慶,燕北王府失蹤的十慶郡主!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燕北王府的人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紀云開晚上的行動,而是在一切準備好,出發前一刻鐘把紀云開從床上挖了出來。
“怎么了?”紀云開睡得并不安穩,哪怕是剛剛起來,臉上也沒有一絲困意。
管事弓身道:“王妃,王爺有請。”
紀云開沒有多問,只是見管事帶她去前院,不由得問了一句:“王爺在前院?”蕭九安的身體那么虛弱,就起來了?
“是的。”管事比平時更加沉默,腳步也沉重了幾分。
看著臨近半夜,仍舊燈火通明的燕北王府,肅穆異常的燕北王府,紀云開知道肯定是有事發生了,只是不知道這事跟她有沒有關系。
前院,精兵分列兩排,人數不多,氣勢卻不弱,紀云開進來的那一剎那,著實是被嚇到了,好在她膽子大,也見慣了這樣的場合,這才鎮定下來。
主廳里,蕭九安一身黑衣,威武霸氣的坐在主位上,下首各站著兩個親兵,看這陣式,像是三堂會審。
紀云開的心猛地一跳,暗暗吸了口氣,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了進去,盡力用平靜的語氣道:“王爺。”
她今天下午什么也沒有做,一直在院子里休息,蕭九安擺出這么大的陣仗,不是要審她吧?
哪知蕭九安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起身道:“出發!”
“是!”院外,侍衛齊聲應是,主廳內,蕭九安身后的侍衛也在第一時間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