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又苦又澀,雖不像之前那般需要水,可她也想喝一口水,潤潤唇,去去嘴里的澀味。
不過紀云開也舍不得多喝,只喝了一片葉子上的水,其他葉子上的水珠,她都倒進了竹筒里。
有了這些水珠,紀云開差不多收集了半筒水,足夠蕭九安喝一頓了。
想到來的路上好似沒有鋪坑用的大葉子,紀云開摘了幾十片帶上,然后背著剛挖的竹筍,提著水返回原地。
紀云開這一來一回大約花了一個半時辰,等她回來太陽已經老高了,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折射進來,打成無數的碎片,灑在蕭九安的身上,或明或暗的光線交雜在一起,柔和了蕭九安的眉眼。
紀云開遠遠看到,不由得一笑。
這個男人長得真得很好,難過能迷倒京中的貴女,只是這個男人只有在昏迷不醒時,才會讓人覺得無害。
知道蕭九安的狀況不好,紀云開沒有浪費時間,放下竹筍和葉子,就拎著水來到他身邊,捏開他的嘴,將水灌進去。
紀云開喂藥的技術不差,蕭九安也算配合,半筒水一滴也沒有灑出,全部進了蕭九安的嘴里,只是蕭九安傷勢嚴重,光喝點水根本不行。
喂完水后,紀云開又繼續挖坑蓄水,爭取存點水給蕭九安擦擦身子,不然他一直這么燒下去,就算人不死,腦子也要燒壞。
雖說,只要蕭九安不死,她就不會擔心陪葬的問題,可蕭九安沒有繼承人,燕北王府也沒有其他的男丁,一旦蕭九安變成了傻子,身為他的妻子,她的處境就會十分危險。
她可不認為,她有本事守得住燕北軍。
喂了水,挖了坑,紀云開的目光又落到那堆竹筍上,這是山底唯一能吃的東西,可生竹筍又苦又澀,紀云開不認為昏迷不醒的蕭九安能吃下去,可蕭九安這樣不吃東西也不行。
“難不成,我還要把竹筍煮爛了喂他?可我去找哪里找火!”理解她成為古代人不久,她壓根就沒有隨時帶火折子的習慣。
至于蕭九安?
你能指望手握大權的燕北王,隨時帶火折子嗎?
與其指望燕北一陣隨手帶火折子,不如指望鉆木取火有用。
不過,紀云開不會傻得去找塊木頭,然后鉆木取火。先不說要鉆多久才能產生火星,就是那根木頭她一時半刻也找不到了。
要知道,鉆木取火用的木頭也是有講究的,不是她隨便砍棵樹就能鉆木取火的,沒有合適的鉆板,她就是鉆到手出血也生不出火。
“要怎么生火呢?”鉆木取火這種蠢辦法必然不可行,她必須另想他法才行,可是……
不等她想到取火的辦法,就見蕭九安的臉色突然由通紅轉青灰,嘴角還有黑色的血溢出,那樣子一看就是……]
紀云開記得她曾看過一個理論,說一個人遇到一件好事,其他的好事會接二連三齊齊涌來。反之,一個人要遇到倒霉事,倒霉事也會接二連三的發生。